的要命。
可剛剛睡醒,她的大腦十分清醒,沒一點睡意。她閉上眼,感覺身旁有一道故意呼吸聲很近,她好奇,緩緩睜開了眼。
徐忱的臉近在咫尺,那雙黑色的瞳眸此時正盯著她,因為這樣靠近過來,他的劉海也垂下來蹭到了她的鼻尖。
在溫俞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徐忱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突然亂了節拍,但他還是淡定地看著她。
溫俞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就直直得和他對上,真就一聲不吭。
徐忱也被她這樣不好意思,手指碰了碰她的鼻尖,對她笑了笑:“剛剛看到你臉上有東西。”
溫俞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別過臉,輕聲道了謝。
“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
之後徐忱沒說話,溫俞也就一直保持沉默,脖子轉向一邊太久總覺得有些酸,她換了個方向,正好對上了徐忱的眼。
溫俞看了眼他身後牆上的鐘表,問:“你不睡嗎?”
“你不也沒睡?你睡了我再去睡。”
溫俞抬眼,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徐忱也跟著看上去才明白過來,起身過去關了燈,又坐了回來。
“那我睡了。”
溫俞的意思挺明顯。
關了燈以後,本就只有兩人的病房靜的過分可怕。徐忱也明白她的話,就去了旁邊的床上躺下,只是一直沒睡。
不知過了多久,徐忱還盯著天花板看,就聽見旁邊的女生輕聲細語:“徐忱,你害怕嗎?”
“嗯?”徐忱一時沒反應這話裡的意思,“不怕啊。”
剛說完他就察覺不對勁,把手臂放在了腦袋下面壓著,故意用一種特別輕鬆的語氣:“不是你有在我身邊嗎?”
溫俞沒回答。
之後又是一陣死寂,溫俞平躺在病床上,沒一會兒又換了個姿勢,她第一次和男生共處一室,雖說是為了照顧她,但她還是不怎麼習慣。
她剛剛又眯了一會兒,這個時候根本沒什麼睏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徐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主動挑起了話題:“陳南會受到處分,他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是你幫我的?”溫俞問。
“是老師的決定。”
徐忱瞞了他對陳南做的事,他裝了這麼多年的好學生,竟為了溫俞和人動了手,他自己都不怎麼信。
既然要瞞,自然也要連同溫俞一起瞞。
溫俞沒再說什麼,只要陳南不再糾纏她就是好事,之後徐忱說了關於陳南的處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牆上鐘錶的秒針不停地轉動,在兩人不講話的時候滴答滴答響著,讓本就安靜的病房,氣氛顯得更奇怪。
雖說沒在一張床上,但病房不大,床又捱得很近,關了燈什麼也看不見,講話聲就在身邊圍繞,溫俞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道呼吸聲一前一後。
徐忱側著身體,腦袋躺在曲折的手臂上,面對著溫俞的床位上,一直等到了溫俞那邊有了沉重的呼吸聲才閉了眼睡過去。
深夜本就涼,醫務室的病房並沒什麼適合這個季節蓋的被褥,溫俞總被熱的掀被子。
這晚徐忱睡得並不好,沒過幾分鐘就要看一眼對面的溫俞,擔心她會發燒,時不時幫她攏一攏被推開的被子。
次日一早徐忱醒得晚,一直等到護士姐姐上班過來順便給溫俞測了體溫,確定沒什麼大問題就一塊回了教室。
只不過這個時間,已經上了一半課了,還是物理老師的課。物理老師是男老師,喜歡開玩笑,年紀稍長,但也能和學生們相處的像朋友,甚至班裡有多少情侶他都知道。
物理老師正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