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忱的雙臂從溫俞身後纏繞過來,圈住她的腰,像一隻敏感的貓。他小心翼翼試探問:“那你……同意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溫俞才從徐忱的懷裡出來,她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聲道:“你去洗澡吧。”
說完,她就起身打算離開客廳,等她走到了次臥門口,趴在門邊,給他丟了一句:“姐姐順便把你的枕頭和被子拿過去。”
……
徐忱洗完澡出來時,溫俞果然把他的東西都拿去了主臥,好像和溫俞直白說出來,確實要比她的那些鬼心眼管用得多。
而且,就算以前那些有用,和溫俞待久了,她也真不吃那一套了。
溫俞在用行動告訴他,他想要的所有,只要他替,她都會一一為他實現。
徐忱進去的時候溫俞已經睡下了,他的被子和枕頭就放在她的旁邊,他掀起被子躺了進去,側著身抬手把溫俞撈進懷裡。
“你幹嘛?”溫俞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到,她驚了好半天,抱著他的手臂不肯鬆手。
沒得到回應,溫俞的後頸感受到一陣溫熱的觸感。她癢得縮了縮脖子,想要翻身阻止。
徐忱反倒很鎮定,幫著她翻身。不等她說什麼,手掌抵在了她的後腦,她被迫朝他靠近。
等到一切都停止時,徐忱把她抱在了懷裡,啞聲道:“晚安吻。”
僅僅三個字,溫俞聽出了有關一個男人,被壓制起來的慾望。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能被稱之為男孩了。
這一晚,兩人睡得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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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式實習開始,他們每天都要八點準時上班,幾乎是沒有假期的。
溫俞實習的第一個科室是外科,帶她的老師是前兩年從北京回來的高材生,姓傅。
昨天溫俞第一天過來碰巧趕上因為傅醫生休假,她沒能遇上,便跟一個科室的孟子嚴醫生學習了半天的時間。
那半天她除了跟著孟子嚴查房,聽見最多的是以為姓傅的醫生,她也大概猜到了是帶她的那位。
這一早溫俞到了科室,一進去就看到辦公桌前站著一個人,從背影看並不像孟子嚴。
男人身形頎長,站立在桌前,挺拔如松。他手中拿著一張表在看,察覺到來人,緩緩抬睫。
他的模樣生的極好,只是眼神裡除了漠然沒了別的情緒。他瞥了溫俞一眼,面無表情地又看回去了方才的位置,語氣冷淡:“溫俞?”
“嗯。”
溫俞也不客氣,她和陌生人話本就不多,碰上了這麼個高嶺之花,兩人算是這麼給撞上了。
她注意到了男人白大褂上的彆著的醫生胸卡,上面寫著,外科,主治醫生,傅時醒。
溫俞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名字。
兩人誰也沒和誰說話,要查房的的時候傅時醒也只是跟她說一聲“查房”,她就得立刻跟上去。好在科室還有個話多的孟子嚴,不然這科室大概會是整個醫院最冷的地方了。
溫俞的性格也不似從前,多少也能和不相熟的人攀談起來。傅時醒不在的時候,孟子嚴都會向溫俞吐槽他,說他這個人就愛端著。
下午傅時醒有臺手術,溫俞不需要跟著,就留在了科室裡。她一個人在科室裡看書,沒多久聽見了前面有動靜。
溫俞按著書頁,抬眸看向聲音來源。
面前是個長相可愛的小護士,個子不高,護士服越過了她的膝蓋。她的眼睛圓圓的,似乎是天生的微笑唇,像是不會有什麼煩心事的模樣。
“你是傅時醒帶的那個實習生?”她問。
溫俞“嗯”了一聲,不明白她的意圖:“傅醫生在手術室,有事的話,你待會兒再來吧。”
“沒事沒事。”小護士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