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
“那你對她,”陳南問,“有那意思嗎?”
徐忱放下手中的試題,瞥一眼陳南,笑得隨意:“你猜啊。”
“不是,別猜啊,我可看出來你對她過分上心了啊,學校女生那麼多,你看上哪個不行?別跟兄弟搶啊。”
徐忱填完了領取資訊,這才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把分好的資料放到陳南身上,自己也抱了一沓。
兩人一塊從圖書館大廳往外走,直到走到了去往教學樓的小路上,他才停下了腳步,看著陳南,目光平靜:“學校女生那麼多,你看上誰哪個不行?”
這句話和陳南後半句一模一樣,只是後面有了不一樣的。
“她不適合你。”
陳南被他說懵了:“什麼意思?”
“聽我的就行了,不然你會吃苦頭的。”
“我能吃什麼苦頭?”
徐忱看他一眼,沒再說什麼話。
有些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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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四的最後一個數學自習,溫俞逃了課,長這麼大的第一次。
她沒想到,那些事會被重新翻出來,像是這輩子也逃不掉那樣的陰霾,揮散不去。
那次以後,陳南還是沒有放棄,像是那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他還是死皮賴臉的纏著她。
直到有一天溫俞徹底忍不住發了脾氣:“對,我就是看不上你,你和我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噁心想吐,可以了嗎?”
陳南沒想到她會真的爆發,愣了一會兒開口:“你確定?”
溫俞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我確定。”
陳南之後真就沒在找過她,她以為陳南放棄了,她甚至不覺得自己的話過分了,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卻沒想到,是有更狠的在等她。
中午和陳詩雅吃完飯回教室時全班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她順著一些人的目光看向黑板,才看到了上面的字。
溫俞,私生女,溫亞寧,見不得光的小三。
這幾個字赫然出現在了所有的視野裡,黑板上還貼著當年的報紙,是溫亞寧唯一一次敗訴的官司。
掃了一圈教室裡奇怪的眼神,溫俞自嘲似的笑了笑,看了眼身後的陳詩雅,同樣也和她保持了距離,低著頭不敢和她說話。
她抬腿走向講臺,打算自己擦掉上面對她來說的汙言穢語,陳南也在這時從自己的座位走上來。
陳南不知從哪知道了這些事,將十幾年前舊報紙上的話,句句清晰地讀了出來:“曲州市著名慈善家宋文廷出軌女大學生,該學生為宋文廷資助學生溫亞寧,據悉溫亞寧在曲州市人民法院起訴宋文廷,稱被其侵犯,而宋文廷妻子稱雙方自願,溫亞寧後因證據不足敗訴。”
陳南的話每個字都像是利刃刺進了溫俞的心口,拿著板擦的手一緊,她不想理會,繼續擦著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