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我帶你去我房間。”
牽著溫俞的手往前,徐忱背對著她,斂了幾分笑意。
徐忱把溫俞帶去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屬淺藍色調,看上去很明朗。房間很大,床在中間,靠窗的下面是他的書桌。
貼牆放置著書架,架子上都是一些有關醫理的書籍,沒有溫俞想象中男生房間那樣放滿了手辦或者是一些模型。
在溫俞的印象裡,徐忱相對來說會更喜歡籃球和遊戲多一些的,是個愛玩的性子。房間這樣佈置,大概也不是他的意思。
“你房間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嗎?”溫俞在書架上掃了一眼,沒找到,“剛剛都是和你哥的。”
在看相簿的時候,裡面只有一家三口,裡面的小孩也不是他,溫俞不懂那個時候徐忱在哪裡。
“我的不多。”徐忱在床下的盒子裡爸相簿拿出來,“小時候拍照我媽不怎麼帶我,後來我哥去世就全收了。”
相簿上落了不少灰,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拿出來過了,但沒有他說的那麼少,反而是很厚的一本。徐忱找了紙巾溼紙巾擦乾淨才遞給溫俞。
溫俞翻了第一頁,並沒有剛剛那個大相簿那樣溫馨,許多都是徐忱一個人。照片裡的他,一開始還是小小的模樣,笑得時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再往後越來越高,就不怎麼笑了。
有一張是徐忱在寧遠中學門外拍的,是少年籃球賽獲獎,和一群男生一塊。他留著寸頭,模樣偏稚嫩,但眉眼的戾氣要比現在重一些。
“你以前怎麼都不笑?”溫俞指給他看。
徐忱看過去她指的地方,語氣很隨意:“我又不是傻子,沒什麼可開心的事。”
“別人都在笑,而且贏了比賽怎麼不值得開心?”
徐忱想了下,不太確定地說:“好像是這天是我哥家長會,我爸和我媽都去臨江了。所以就不開心。”
溫俞摸了摸他的腦袋,哄了哄他。她又繼續往後翻,每一張都看得很慢,很仔細。
直到有一張是他站在臨江一中門口的照片,這才有了為數不多的照片裡,笑得最開心的一張。
少年穿著黑色的短袖和牛仔褲,雙手背在身後,抿著唇對著鏡頭笑。傍晚有餘暉從他身後照過來,逆著光看不清他的眉眼,卻依舊感受得到屬於他這個年紀本該有的少年感。
溫俞順著光看下去,在照片的一角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身影看上去十分眼熟。
“這,是我?”她的語氣不太確定,也覺得太過巧合。
“嗯。”徐忱一隻手搭上了溫俞的肩膀,湊近親了她的臉頰,很快離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笑?”
溫俞一愣,腦海裡不太清楚的記憶開始浮現,似乎許多年前那些她覺得無關的事,再一次地讓她覺得,無比珍貴。
她再翻了頁,還有同樣位置的照片,只是他的模樣顯得慌亂一些,不知是不是拍照人的私心,正在走路的溫俞還在裡面。
溫俞越看越覺得熟悉,她屏住呼吸,記憶一瞬間被拉回。
她的記憶力裡,在多年前的某個下午,那個她不怎麼熟悉的前桌,也是班長帶來了自己的弟弟。
他很愛笑,坐在小凳子上,時不時會轉過頭看她。卻什麼話也不說,就靜靜望著。她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左臉上不太明顯的疤痕,她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可惜。
晚自習的時候她和靳詩意從外面回來,前排的徐忱遞給她一根棒棒糖,他告訴她,那是他弟弟送給她的。
那時候溫俞並沒有太在意,她收了棒棒糖,和徐忱道了謝,很快就忘了這糖。一直到這週五她低血糖,突然想起來她在抽屜裡放了棒棒糖。
吃完棒棒糖後,是靳詩意眼尖發現裡面有東西,用東西挑了出來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