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的開關,就聽見溫俞帶著哭腔,抽泣說:“別、別開燈。”
她還是不想徐忱看到自己這麼狼狽。
“不開燈。”徐忱藉著關門前的那一點光記住了溫俞的位置,他過去她的身邊,嘗試著抱住了她,“跑什麼?”
溫俞想推來他,但又不捨,只能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知道我,”溫俞停頓了下用了一個不太合適的方式把話說完,“腦子有病。”
徐忱也沒說她這話哪裡不對,反而是笑得,摟她的動作緊了些,低哄道:“你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都知道了,溫俞剛哭過的情緒這又沒辦法控制,她想忍著,偏偏怎麼也忍不住,抽噎著想去把話說完,可掛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而哭的更狠了。
徐忱抱她在懷裡,手掌輕撫著她的後腦,輕輕摩挲,聲音啞了幾分:“你就因為這事哭?”
溫俞在他懷裡慢慢點頭。
他把這話說的過分輕鬆,溫俞也受不了他這語氣,不□□分地在他懷裡亂動,像是要離開他。
“別動了。”徐忱鬆了她一些,抬手擦掉了她的眼淚,“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聽的。”
“可那是事實。”
就去算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也會和宋祁陽一樣,但那麼高的遺傳率,不代表她能躲得掉。
徐忱重新抱住她,語氣緩緩的,聽起來卻極為堅定:“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溫俞擦了擦眼淚,但還是止不住往外冒,“我不想你的女朋友是我這樣的人,也不想你以後的孩子會因為這個事被別的孩子嘲笑,如果堅持下來,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等會兒,”徐忱停頓了下,理了理這話裡的意思,輕笑道,“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不跟我在一塊嗎?”
溫俞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蹭了下,小聲說:“一半一半吧。”
“姐姐想的真多。”
對於她說的話,徐忱毫不留情吐槽。
徐忱道:“所以你就忍心看著我每天吃飛醋,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整天跟個備胎似的。”
“我沒有。”
“還說沒有。”徐忱微微低了低頭,把自己的下巴放在溫俞的肩上,“可是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喜歡到根本不會在乎什麼身份,就算是玩玩他也認了。
大概是知道了溫俞的心意,徐忱沒再那麼不正經,語氣聽起來十分認真道:“我們不止會戀愛,我們還會結婚,會一起白頭,以後你的每一天我都會陪著你。但你記著,無論以後發生什麼變故,我愛你,都不會變。”
“至於你擔心的那事,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他不希望溫俞被遺傳那種病,那無疑是在折磨她,就算真的得了,他也絕不會離開她半步。
從遇上她的那天起,他就認定她了。
任何事,都不會更改。
等把溫俞徹底哄好了,徐忱被牽著她的手過去把燈開啟,兩人一塊坐在裡面的單人椅上。
椅子只能坐一個人,上面又落了不少灰,徐忱先坐下來,扶著溫俞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見溫俞也不拒絕,徐忱故意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看著她摟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扯了扯唇角:“這事也沒有確定,所以我們先不要去聽那個瘋女人的話。如果你是擔心我這樣那樣的,那我先跟你發個誓,讓你安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就算是你要走,我也不會放了你。”
“至於你說的生孩子,”說到這,徐忱眼裡漾著笑,“你不想生,就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