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莉比白茵茵好一些,平時和虞眠關係也不錯,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下樓去餐廳吃飯。
虞眠伸手指了指垃圾桶裡壽司的包裝盒,溫和道:“我已經吃過了。”
“壽司能飽?”
還不等虞眠回答,白茵茵已經拉著汪莉去了另一邊,她半張著的唇合上,靜靜聽著幾個人的聊天。
“我聽說新來的那個傅醫生在北京是陳中元先生的學生。”汪莉說,“也不知道怎麼想不通會回來發展,而且不去呼吸科,偏偏來了外科。”
另一個護士劉一晨說:“是那個特別有名的工程院院士,國內著名呼吸病學專家陳中元?”
汪莉點頭:“對,我昨晚回去還看了陳中元先生的紀錄片和手術錄影,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會有傅醫生在。”
白茵茵昨天就盯上了傅時醒,開始替他惋惜:“那回來豈不是很可惜?這要是在北京發展肯定比在臨江好啊。”
“誰說不是。”
“可惜歸可惜,他要是不回來我不就遇不上了。不過傅醫生也太高冷了,我昨天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不需要。”白茵茵託著腮說,“我今天問他要不要幫他帶午飯,他也不需要。我長得挺好的吧,看都不看我一眼,簡直就是個和尚嘛。”
汪莉看她這麼激動,就安撫:“你也彆氣,他不是還跟你說了三個字,聽說他和其他人可是一個字也沒說過,笑都沒有的。”
“不是的。”白茵茵沮喪道,“不需要是我自己說的,我瞎逼逼了好幾句,他愣是一個字都沒回。”
劉一晨說:“感覺有點不太禮貌啊。”
虞眠知道她們說的是誰,可傅時醒並不是沒有禮貌的人,她瞭解的傅時醒待人溫和,也是愛笑的。
她不喜歡傅時醒被人這樣議論,鼓起勇氣開口道:“傅醫生可能只是還不習慣。”
見她突然開了口,白茵茵見縫插針地針對她:“怎麼?你想勾搭啊,替他說什麼好話?”
虞眠並不想和她爭執這些,此時恰好有病人按鈴,她看了眼號,直接拿著東西離開了護士站。
果然沒有白茵茵的地方,連空氣都是新鮮的。
虞眠進了病房,裡面傅時醒在詢問病人的情況,她默默走過去放下盤子,踮起腳準備把快空了的藥瓶拿下來。
偏偏傅時醒站在旁邊,他在和病人談話,似乎沒注意到虞眠過來。因為有他在的緣故,她本來就不容易夠到的地方,更是碰也碰不到。
看著藥瓶裡的快要流盡,她站在旁邊有些窘迫,剛準備出聲,傅時醒已經抬起手臂把架子上的藥瓶拿下來,遞到她的面前。
傅時醒並未看她,繼續和病人講話,聲線清冷:“飲食上要多注意,不要碰水,避免傷口發炎。”
虞眠接過藥瓶,小聲說了句:“謝謝。”
她把新的拿上,戳了下傅時醒的肩膀,示意讓他再幫自己一次,果然不出所料,他沒拒絕。
兩人幾乎是同時離開的病房,還是沒有一句話,比起有任何交流,虞眠更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距離。
畢竟當初是她親手推開的,過多的期待和難過,都不是她該有的。
主動結束這段關係的人,是沒資格懷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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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內,傅時醒第一件事是解開領口的第一顆釦子,他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不停地喝水,面色微紅,看上去不太平靜。
對面的孟子嚴醫生看他似乎不太對勁,視線落在傅時醒赤紅的耳根處,笑著問:“熱?”
傅時醒放下水杯,“嗯”了一聲。他的腦海裡浮現剛剛的場景,女生比他矮了一截,他背對著她,倘若不注意觀察,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
只聽見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