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這是最後記載之地,這機關門有何玄機?」鳳澤啟站在石門前,仔細端詳著石門。
戚染走近前,這一路上機關都未被改動,亦沒有增加,難道是在這石門上,是以她只是隔著一臂,細細看著石門,並未靠的很近。這石門上左右各雕著一隻鳳凰,左邊的鳳凰銜著一朵蓮花,右邊的鳳凰頭上有一彎新月,新月上有一處雕花缺了一塊。戚染微微蹙眉,缺的這塊,還有一塊延伸進去的凹槽,缺的這塊形狀有些像那塊玉片,但這個凹槽……難道是……?!
戚染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卻聽背後霍君離大喊一聲:「小心!」
方才在她沉思之際,鳳澤啟裝作踱步思考,慢慢退到後面,將袖中藏著的布袋悄悄掏出來,解開袋口拋向風戚染,霍君離站在靠近道口位置,以防後面有人進來偷襲。離得太遠,他雖全力朝風戚染飛身過去,卻來不及,眼看布袋要落在風戚染身上,一直在她身旁的西冷痕一個旋身擋在她背後。
「不要!」還不等霍君離的聲音落地,西冷痕已經抽刀,一刀把布袋砍成了兩半。無數紅點破袋而出,蜂擁而至。
「啊!」西冷痕持刀的手上落了幾隻火螢蝨,頃刻間已經鑽進面板,血肉被啃食灼燒的疼痛鑽心蝕骨,西冷痕的刀落在地上,右手已經已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並且一路向上蔓延,整個小臂也迅速被蠶食。
戚染袖中白綾飛出,舞動白綾阻止火螢蝨靠近。霍君離飛身趕到,抽出劍道:「西冷將軍,對不住了!」說著便揮劍齊肩砍斷了西冷痕的右手,那條斷臂落在地上,不過眨眼間就成了皮包骨頭,膨大數倍的火螢蝨鑽了出來……
「曦寧!」火螢蝨不斷攻擊,戚染大喊一聲,把被嚇愣了的鳳曦寧喊回了神,她掏出腰間別的短笛,橫在唇邊,短笛上只有四個孔,一隻手便可吹奏。
樂聲從短笛中流淌出來,火螢蝨漸漸不再攻擊,只是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漂浮著。曦寧的另一隻手悄悄帶好了戒指,剛想彈撥讓火螢蝨離開,鳳澤啟拽住她的手腕道:「走!」說著便要拖著她離開,霍君離足下一點衝出去,鳳澤啟感到背後勁風乍起,回身灑出一把粉末,霍君離迎面撞上來不及閃避,慘叫一聲捂住了雙眼。
「君離!」戚染剛踏出一步,鳳澤啟強行拉著曦寧離開,樂聲一停,火螢蝨又開始飛撲過來,她只好再舞出白綾抵擋。
西冷痕緊咬牙關,面色已經慘白,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扯下一片衣擺,同她一起抵擋火螢蝨。通道口的霍君離單膝跪在地上,雙眼猶如針刺,血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滴落。
鳳澤啟拉著曦寧往外跑,這畫聽梧說的果然沒錯,只要他多等些時日,再佯裝去藏寶處佈置,風戚染的精力便會放在密道機關上,再加上自己的武功風戚染還看不到眼裡,就更會放鬆警惕。
「爹!我不走!爹你怎麼能這樣害姐姐!」曦寧奮力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掙脫,一路被拖到了通道口。
鳳澤啟又從袖中取出另一個布袋,拋在了左邊通道口,拖著曦寧踏上石階。卻沒想到,剛露頭,兩柄利刃一左一右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鳳閣主,別來無恙啊。」鳳澤啟抬頭望去,一張詭異的面具出現在眼前,鬼未的聲音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戲謔,道:「沒想到鳳閣主當真如此天真,沒聽過螳螂捕蟬?帶走!」話音剛落,兩炳劍向上抬了抬,示意他走上來。
鳳澤啟鬆開了曦寧的手,悄悄擺了擺手讓她躲起來,曦寧含著淚握了握父親的手,悄聲道:「爹,等我出去救您。」轉身藏進了石階背面的空當裡。
鬼未見他一個人走出來,道:「你那寶貝女兒呢?她不是也跟著下去了?」鳳澤啟道:「卑鄙小人!」「彼此彼此。」鬼未看了一眼棺材裡的向下延伸的石階,「罷了,左右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