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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在盯著左邊的道人和他的佛珠看,右邊那個道人卻盯著他看。
片刻後,三人都醒過神來。
陸壓讓開了一點,客氣地說了句:“請。”
大家迎頭撞上,他就吃虧一點,讓個路吧。
結果,左邊那道人說:“我看你好生眼熟,不知姓甚名誰?”
陸壓:“我卻是沒見過道友你,在下陸壓,乃是西崑崙一散修。”
這個來歷他說過很多次了,大家一般都是假裝知道的客氣兩句,久仰久仰之類的。這道人卻一臉欣喜,像撿了錢一樣。
“陸壓,是我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老師啊!!”
陸壓聽到老師兩個字一哆嗦,險些想起黃竹來,“不好意思,你認錯了。”
這道人的同伴也看了道人一眼,露出一抹微笑。
道人想起什麼,忙一整衣服,“險些個忘了,我是這副面貌。陸壓,我乃是西方教二教主準提的善屍菩提,你還記得你曾接受我們的教導嗎?”
這個是菩提,另一個,就是混跡西方教的墨竹了。如今他們是受準提之命,準備伺機在三教弟子中打秋風,拐點人回去。
可是卻意外遇到了也在西岐附近的陸壓,這可更好了,一個如來佛比什麼弟子不值錢些?
陸壓皺了皺眉,只覺得記憶深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準提的教導……
菩提一看他這樣子哪還能不知道,“一定是黃竹那廝動了手腳,叫你不記得了。沒事,我帶你回去,給你解了封!”
陸壓退了一步,他在外闖了這麼久,當然不會因為心裡一點異樣的感覺和菩提幾句話就跟他走了。
菩提壓抑住情感,勸道:“陸壓,你好好想想,你應該還記得一點才對啊!”
同時,他對著墨竹使眼色。
墨竹“會意”地祭出青蓮寶色旗,晃了晃,陸壓原本驚嚇中要吐出去的火都憋住了,只覺得一陣壓抑,動彈不得。
菩提手中的佛珠也飛了出去,變大再變大,纏住了陸壓。
“這也算是我的弟子,後來被黃竹那小人度走了。”菩提一面一本正經地給墨竹解說著,一面上前激動地摸了摸陸壓的頭。
陸壓厭惡地把臉撇開,“別碰我!”
“你,你會想起來的,你原該是我西方教的人……”菩提有點尷尬,想要上手把陸壓扛起來,結果墨竹收了法寶,上前擠開他,單手把陸壓夾了起來。
菩提訕訕道:“怎麼好意思叫腹黑君動手……”
“不客氣的,些許小事。”墨竹說著,邁腿大步走,“我們這便回靈山,既然是你們的弟子,那這找回來了也是大喜事,要早點報與教主。”
墨竹連問都不多問一句,直接幹活,叫菩提滿腹理由都說不出來,他原本還有好多補丁想打呢,他本來以為墨竹會追問陸壓怎麼被度走之類的。
陸壓被夾帶著,惡狠狠地等著墨竹:“你給我等著,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菩提聽著,打了個寒戰,錯眼去看墨竹。
墨竹低頭看了陸壓一眼,露出一個邪氣又惡意地笑容:“好,我等著,你可千萬要說話算話。”
陸壓脫身?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腹黑君”的笑容之後,陸壓的心底生出了濃濃的恐懼。就好像很多年前的陰影撲面再來了,但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陸壓一時間都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過去比較久,來不及了。
墨竹夾著他,跟菩提一道,往西邊方向去。
陸壓掙不開逃不掉,想到若是到了靈山,可能更走不脫了。他雖對西方教教義有些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