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另一個方向走。
黃竹鬆了口氣,他就怕陸壓還要和持明、帝俊扯個清楚,那叫他怎麼解釋啊,於是欣然揮手:“寶貝兒,回見。”
陸壓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平地摔倒。
一回頭,黃竹面對著走過來的持明和帝俊,就板起了臉。
持明經過掉在地上的蟠桃時,彎腰把桃子都撿了起來,用前襟包著,一臉委屈地說:“老師,現在您是嫌帝俊師伯年紀太大了,要換陸壓嗎?”
怎麼搞得跟人族的職位一樣,爸爸死了兒子上崗——這爸爸還沒死呢。
帝俊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對於這個吃了也不領情的小鳥非常無奈,“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老師也沒比我小多少。”
黃竹嘴角抽了一下,沒有回答他,“怎麼,現在喊帝俊師伯了?你不是叫爹麼?”
持明眼睛眨巴了一下,“什麼爹?早就不叫爹了。”
“胡說八道!陸壓就是聽到你叫帝俊爹,才會來找我的!我多辛苦啊,費那麼大勁安撫陸壓!”黃竹大言不慚,全然沒想起他基本是把陸壓臊走的,“不然陸壓發起火來,又得把我房子燒了。”
持明慌了,“什麼,陸壓聽到了嗎?我不知道呀!我就偷偷喊,他怎麼會聽到呢?”
“你不知道有種技術叫偷聽嗎?”黃竹擰著持明的耳朵把他拉過來,“去去去,屋裡寫試卷去。”
持明淚汪汪地說:“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不想寫試卷……”
黃竹把他懷裡的桃子一個個摳出來,“不寫完桃子也不許吃。”
持明看向帝俊,“師伯……”
帝俊咳嗽了一下,“有不會的題目,我可以給你講。”
“師伯你這樣不好,你太寵著老師了……”持明剛說完,就被黃竹一下子丟了出去,在空中嘭一下變成一隻小鵷鶵,撲閃著翅膀,晃悠悠地飛進了房間。
“那叫寵嗎?這叫畏懼我的威嚴!”黃竹衝著房間裡說了一句,回頭氣呼呼地看著帝俊,“你要是不搭茬,持明覺得沒意思都不會叫了。”
帝俊也覺心虛,畢竟他和持明早就答應黃竹,回來這段時間不提人間的事了,“……反正,陸壓遲早也要知道的。”
黃竹:“退一萬步說真得告訴他了,也要慢慢說,否則他一下子接受不來的。”
帝俊心道最後肯定可以告訴陸壓的,而且看黃竹之前對陸壓種種,對陸壓也是非常好的,他與陸壓難以親近,黃竹定能幫助到許多。再日後,復活了其他九個兒子,更是能共享天倫之樂……
帝俊正在意淫呢,黃竹一個桃子砸到他臉上,“你什麼表情!馬上就要下界幹活了你知道嗎?還不快烤肉去!”
要說烤肉,還是太一的最贊,只是誰讓帝俊現在非要把活攬過來,然而不管他怎麼練,與太一相比,好像總是欠缺了那麼一點,黃竹覺得這是天賦的問題。不過,在帝俊的強烈要求下,也只能將就了。
會昌法難
青兕下界託生為李淵,建立大唐,傳國二百餘載,至文宗皇帝之時,明明身為李耳後代,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佛教徒,原是因為其人便是西天佛子託生。
這文宗令各地崇奉菩薩,立像修廟,頓時香火四起。
可惜,文宗雖然小小復興了一把佛教,在朝政上卻軟弱無比,一竅不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帝俊一般,天生做皇帝的料,且他轉生的來意本來也不是做皇帝。
不過長期被臣子們“欺負”,導致文宗也鬱結成疾,他對兒子諄諄善誘,只盼自己去世之後,還有後人能繼續扶持佛教,現在這佛教也不過是與道教分庭抗禮罷了,還沒有回到鼎盛時期的風光。
這也是文宗在夢中夢到菩薩對自己說的,要讓佛教回到鼎盛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