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希望國劇發揚光大,只是路徑不一樣。
“我此去滬上,也與洋人交流,國外開設高等戲劇學校,更有專業的教材。而華夏如今多依靠科班教學,口授心傳,很不利於傳播。唯有開設專門學校,培養出更多專業人才,才能真的光大,否則,靠你不行,靠我一人,也不行。
“學校將會開設很多課程,需要我的寫意理念課程,也要像先生這樣的機關佈景課。重要的是學生學通了,如何去發揮。
“先生與我雖然打過對臺戲,但我一直就說,我們二人之間,只是藝術的碰撞,甚至我們同為打工人,立場是一樣的!我真心請先生不計前嫌,留在京城,在學校任教,培養更多國劇人才!”
蔣四海聽到他說自己不上臺,因此設計得有失人性,便恍惚了一下。
他反思了很久自己的路徑,在聽到這句話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若是待戲、待演員高過機關,當初,不至於輸得那樣快!
而後面那一番為華夏戲界的考慮,也令蔣四海陷入了深思。
許久,蔣四海翻開一隻新杯子,倒了兩杯酒:“紀先生不計前嫌,我蔣某人要是再扭扭捏捏,真是丟了滬派的臉了!這戲劇專門學校的開設,乃是華夏戲界的幸事,能夠參與其中,亦是我的榮幸!”
紀霜雨端杯,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隨後相視而笑。
喝完酒蔣四海的心情也更加舒暢了,索性一吐到底:“到時我也去聽紀先生的課,還望不吝賜教了。”
紀霜雨再碰了碰杯:“好說,互相學習。”
雜役在門外等了許久,才看到紀霜雨和蔣四海有說有笑地出來,兩人一口一個賢兄愚弟,比他在戲臺上看到的劉關張兄弟還要友愛。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雜役跟在旁邊,待蔣四海親自送走了紀霜雨,才倒騰著腿跟上蔣四海,“蔣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嗎?他不亮啦?”
“亮什麼亮,生子當如紀鶴年!”蔣四海腳步踉蹌,已是微醺,“不,不對,不對……紀鶴年是我蔣某人的主公!!”
雜役:“???”
作者有話要說:
徐新月:我被紀霜雨羞辱了。
蔣四海:俺也一樣。
周斯音:我更早!!
徐、蔣:?你不對勁
第三十九章
從蔣四海處離開, 紀霜雨還去找了江三津,請他做教師。這讓江三津很是驚訝,還以為紀霜雨要為了報答他徇私了……畢竟他只是一個龍套頭。
紀霜雨招聘絕對是真心的, 剛穿來的時候,就在江三津手下跑過龍套, 他覺得江三津非常擅長教學。
但凡經他的手調理, 即使從未登過臺的人,也沒聽說在臺上有任何紕漏, 得以和各大班社、名角合作。可見懂的戲多, 經驗老道, 教學能力也高,這樣的人很適合做基礎課老師。
龍套,做到了極致, 也是很厲害的。
而在後來的華夏戲劇大學,江三津也的確成了名師,甚至把龍套業務發展到了新劇和影戲方面。
他和蔣四海二人因為教出的高徒多, 後來各地劇團進京招學生,若是相關專業, 一定要問問任課老師是不是江三津/蔣四海, 若是“不三不四”,那便無形中少個加分項了。
因有同行們鼎力支援, 新劇和舊劇的教師都不必擔心,人才很快網羅到位了。像應笑儂, 由於年資、能力、性格都合適, 還擔任了教導主任一職。
期間,紀霜雨還收到了滬上那邊同樣在籌備的影戲學校發來的邀請,希望他能去那裡任教。紀霜雨只說自己常住京城, 但以後去滬上分校的話,可以去影戲學校講課。
他這個態度,讓那些硬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