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那白髮呢?能不能摘下假髮給我們看看?”
有人問出了大家的期待。
“可以啊,只不過……”紀霜雨把假髮給取了下來,然後才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白髮了,因為……”
經過這麼長時間,他頭髮早褪色成了亞麻色,和頂上長出來的黑髮差別也不會特別鮮明,乍看上去已無異樣之處。
紀霜雨還沒解釋完,臺下已是驚呼起來。
“白髮又轉黑?難道,紀先生愛上了別的人?”
“這……這,可能是情傷已愈。”
“若非移情他人,如此深的感情,怎能癒合?”
“哎?到底是不是孝子來的?”
紀霜雨大聲道:“大家聽我說一下,這個!是!早發性白髮症!治癒拉!”
現場安靜了三秒。
隨後又爆發出一陣熱烈討論。
“紀先生在滬上頭髮變黑的吧?”
“什麼意思,紀先生的戀人是咱們本地人?”
“天啊,紀先生的戀人起死回生了?!”
紀霜雨:“…………”
作者有話要說:
周斯音:滬上城隍,靈驗至此!
第三十四章
觀眾怎麼這樣呢??
京城的觀眾是如此, 滬上的觀眾還如此,紀霜雨就站在臺口呼籲了半天,聲音愣是被他們給蓋過去, 當著面就腦補完了。
最後還是於見青安慰地道:“算了算了,紀先生, 咱們的觀眾不就好這口, 你自己不是比誰都清楚嗎?”還建議他排家庭劇來著。
紀霜雨:“……你說得對。”
後頭紀霜雨每場跑的龍套也不盡相同,主要是看這些學生方便。
多處外埠學校都前來觀看此劇, 其中便有鄰近小縣的學校劇社成員, 看罷後找到於見青, 懇請他們能去縣城演出。
平日裡,他們的學生劇社也會演劇給當地村民看。只是這次沒有那麼好條件,能全來滬上觀看。
——說起來, 正是因為身處鄉野,那裡的學生很早就和於見青產生了差不多的想法,演的劇得讓村民聽得懂啊, 所以他們一直在本土化劇本。
現在看到《絕色》,希望能夠把這出戏請回去演給學生、村民們看。
於見青和對方暢談之後, 發現雙方思路相似, 一時引為知己。
他找到紀霜雨,問紀霜雨的意見。
於見青本以為紀霜雨開口會問酬勞, 對方實在沒有什麼錢,可能只能承擔基礎費用, 不能像在滬上演出一般大賺。
於見青自己是不在意, 但紀霜雨是要分錢的,所以已經準備說,他來負擔費用。
誰知道紀霜雨開口便道:“那你就帶學生, 抽兩三日去演吧。”
於見青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後續,自己問道:“您不問演出費?”
紀霜雨震驚地看著他:“你覺悟這麼低??”
於見青:“…………”
紀霜雨:“你們演這出戏,不就是希望每個人聽得懂。村民的知識,比之城市居民更不如,你們去那裡演出,不止是可以演給當地學生、村民看,更能看看劇本還有哪裡不夠通俗,回來繼續打磨。”
於見青連連點頭:“正是這樣。”
換做時下追求生意的商業劇社,可能就置之不理了,但是春雷劇社所追求的也不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