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音:“!!”
這回真嚇了周斯音一跳,幸好劇院裡看不太清面孔,他不覺有些唇乾,舔了舔下唇,“……做什麼。”
“哈哈哈哈。”紀霜雨卻詭異地笑了兩聲,“過幾天再說。”
周斯音:“???”
幹什麼??總覺得不太妙?!
……
紀霜雨雖然帶了徒弟來,但到了滬上,難免和他們劇院原本的工作人員合作。這裡的人員職位比京城分派要細緻多了,繪景的、置景的、設計燈光、負責音響的……
他們這些人,原本以為紀霜雨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屬於佈景師。見了本人才知道,人家這個導演,還真不是單純的佈景師,要負責全臺,一統風格的。
所有人的活兒,這位紀導演好似都心中有數。
舞臺不同,自然要重新排演,好多道具都是從京城拉來,不必重新制作,但不便攜帶的還是要重新做,加上要留足宣傳期,因此耗費了一些時日。
就紀霜雨那些書法得來的便宜學生,起了相當大的宣傳作用。
學校裡基本人手一冊字帖,互相說說是那位紀先生來演出了,大家都知道。而新劇一大觀眾群體,本就是學生,再則學生還有家人朋友可宣傳。
再加上崑崙書局和書妄言也不遺餘力幫忙打廣告,前三日的票,開售後便賣得一乾二淨。
——其中,春雷劇社第一日的首演票是不對外發售的,他們主要是受邀來和這邊的高校劇社交流,一共也不會演幾天,第一日更是隻對學生髮放試看戲票。
在定演出日的時候,紀霜雨就曾問過,需不需要錯開兩邊的演出,這樣他可以分開坐鎮。
金雀卻表示無所謂,學生們比較沒底,至於他們,在京城都排演多久了,叫六兩哥看著舞美流程不就行了。
就金雀這個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紀霜雨一想也是,六兩跟在他身邊最久,他問六兩有沒有信心,有的話,他在海報上把六兩的名字也寫上去,你就是我副導演了。
六兩一聽自己還能上海報,腿都打戰了,但雄心壯志也不由生起來了!
海報啊!
你幾時聽說檢場人能上海報?
別說海報了,就是那些正經的佈景師,都不是各個能上海報。最早有海報上,寫上“佈景意匠某某”時,報紙上還當新鮮事登了呢。
紀霜雨也是在排《絕色》時,才以自己的名氣,在海報上有了一席之地。
“可,可以!”六兩站直了,“師父您看好了吧,我都熟了!”
“那好,咱們這寫意佈景在滬上第一次亮相的現場,可就交給你把握了。”紀霜雨拍拍他的肩膀,“來,我來把徒弟名字寫海報上。”
他親自動筆,把六兩的名字填了上去,寫在海報《洛陽春》上。
現已過了春節,演應節戲《感應隨喜記》就沒有很大必要,這裡面各路神仙太多,偏熱鬧。但這段時間,紀霜雨還改了其他幾齣戲,從中選出比較凸出女主角的一出,在滬上演出。
《洛陽春》又叫《一落縈》,說得是唐時洛陽女子羅錦屏遇薄情郎,你既無情我便休,還要找個小狼狗,又攜手除貪官、賑災,最後得到冊封,事業愛情雙豐收的故事。
唐時風氣開放,羅錦屏的做派也很是果斷,雖然是傳統戲曲,但符合時下呼籲女子自立自強的流行,因此尤其叫女座。又有優美唱腔做工,受眾很廣。
……
初八。
《洛陽春》於天宮劇院首演。
同日,《絕色》於重光大舞臺首演。
兩個劇場相距並不遠,同在外灘。因首演性質,重光大舞臺往來皆是學生,天宮劇院則是男女老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