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得上啦,正在做案頭工作,好多事情。」紀霜雨的準備工作比這時候的班底要詳細多了,而且他是準備趁這次拍攝帶一套班底出來的,那就更要仔細了,花費時間較長。
「除了這個,眼下還有件事在籌備,也很緊要。」
徐新月好奇地道:「什麼啊——」
「一件大好事,去向鄒部長倡議辦學。」紀霜雨一臉肅然地給徐新月解釋了他們的辦學打算,然後道,「我想,以鄒部長對戲劇傳承的熱心,加上我闡述自己的辦學理念,相信能成功。」
「相信,我也相信。」徐新月喃喃道:「聽到鄒部長也逃不過我就放心了……」
紀霜雨:「……」
……
紀霜雨還沒有單獨去找過鄒暮雲,相比下還是周斯音更熟悉,因此讓周斯音幫忙遞了訊息,然後在周斯音的陪伴下,帶著自己整理的資料、方案和聯名信,去鄒暮雲家了。
不過這次在鄒部長家,紀霜雨就沒搞什麼打光bg之類的特效了,誠摯地遞上資料。
這一次,不用打造氛圍,因為他很相信鄒暮雲對這樣的事也會持贊成意見,那麼,只要給鄒暮雲看準備工作就行了。
鄒暮雲戴上眼鏡細看了一遍,面上浮起了欣慰的笑容,「日前滬上也報,要成立私立的影戲學校,當時我就想,如果國劇也有這樣形式,那就好了。看到戲界人士也有共識,聯合籌備此事,我心甚慰!」
果然達成共識,紀霜雨知道此事應該十拿九穩了,「是,我回京走了一道梨園公益會,大家也很積極,並推舉適合做教師的演員。」
——名角還真不一定適合做老師,尤其是基礎課的老師,各大科班自有經驗。
以紀霜雨現在京城的人緣,大部分人都不吝賜教,特別是把佈景師送他那兒拜師的幾個大班社,都很承情。別說能有一個教育部認證的學校文憑,對整個戲界來說都是好事,大家都很熱心想參與。
鄒暮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各自辦學不奇怪,能將互有競爭的舊劇界,還有曾經針鋒相對的新劇人士,都一併拉來聯合辦學,此事恐怕還真是紀霜雨才做得成。
「還有你這影戲專業,我都聽說了,你拍了一支銀幕廣告,據說別開生面,很是精彩。我正想著,有空得去看看。」這句話就說明,鄒暮雲對他們要開設影戲專業,即使只有一個教師,也不反對了。
「雕蟲小技,雕蟲小技。」紀霜雨禮節性謙虛了一下。
「雖然還沒看,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雕蟲小技。」鄒暮雲說著看了眼陪坐在旁的周斯音一眼,「遠谷今日還和我說了,聽聞周雲枝,被這支短片氣到進醫院了,還在滬上放話,你們是針對他才拍的短片。」
「哦哦?」紀霜雨興奮道,「我還不知道此事!」
周斯音也露出笑容:「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這個好訊息。」
鄒暮雲:「……」
這倆人好歹收斂一點啊……!
鄒暮雲教育道:「人前休得如此,再怎麼說也是血親,人已進醫院,莫要幸災樂禍了。紀鶴年,你也是,還是要為人師表的,你就這樣?」
紀霜雨趕緊拉了拉周斯音,「您說得是,人前不能如此!」
鄒暮雲聽他只複述第一句,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從鄒暮雲家離開之後,紀霜雨蹭周斯音的車回去,他看到周斯音對著滬上的方向合掌,一時樂了,這不是重現世界名畫《鈴鐺兒的祈禱》嗎?
「你這是幹什麼?祈禱我們學校建立成功嗎?」紀霜雨問道,要是這樣,那他今天就不說周斯音了,這也是人家特殊的祝福方式。
「在給二舅祈禱。」周斯音答道。
紀霜雨一愣,這是被鄒暮雲教育成功了?要是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