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鳥的資料每天都要記錄,幼鳥每天的變化都是很大的。陸壓用一個精準的電子秤,給每隻鳥稱體重。他兩根手指抓著幼鳥放到稱上,幼鳥基本都一動不動,等陸壓稱完,完全不用費力。
倒不是它們太乖巧,主要是奇蹟就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位大哥太兇了!
奇蹟好奇地看著陸壓的動作,總覺得動作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段佳澤摸著奇蹟腦袋頂的毛,心想當然熟悉,奇蹟平時也要稱體重,但是它用的是那種專供大型動物的稱,飼養員們得把它連同筐一起抬上去,每次都費特別大勁兒。
等幼鳥們都稱重完畢,奇蹟出來也夠久了,被陸壓帶了回去。
奇蹟一離開,鸚鵡們都不知不覺鬆了口氣。
有隻淡藍色的小鸚鵡甚至掛在容器邊緣睡了起來——它早就困了,但是因為奇蹟在發飆,嚇得它不敢放鬆,一直可憐兮兮地盯著奇蹟。直到奇蹟離開,身邊只有一個段佳澤,小鸚鵡才不知不覺靠著邊緣睡起來,腦袋抵在邊上。
段佳澤在小鸚鵡腦袋上摸了兩下,它也毫無知覺,段佳澤笑了笑,沒有打擾它的睡夢,慢慢把手拿開了。
這些在人工飼養環境下出生的鸚鵡,天生警惕性就沒有在野外長大的高。
野外的鳥兒們要隨時警惕可能出現的危險,睡覺時都是站著,縮起一隻腳,彆著腦袋,絕不會像它這樣,往旁邊一靠,半躺著就睡著了,甚至被人摸都沒醒來。
這時,段佳澤手機響了一下,小鸚鵡在睡夢中動彈了一下,眼皮睜了睜,被段佳澤摸摸毛,又閉上繼續睡了。
段佳澤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久違的APP通知,一個派遣動物已經在途中了。
轉過頭陸壓也回來了,他捧著小鸚鵡,看它們還嫩嫩的鉤嘴,“這金剛鸚鵡多大能說話啊。”
“幾個月就可以學舌了吧,我聽人說他們養鳥教說話花了三四個月時間,你來教可能快點兒。別想那麼多,教說話前先教飛。”段佳澤不在意地道,這些都是飛鳥,要學生活習慣,陸壓就能教,不像奇蹟那時候。
“對了,這裡說來了個新的派遣動物,也不知道是誰。”段佳澤嘟囔了一句,現在他對不時下來的動物都習慣了,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期待或者好奇,除非跟南柯蟻、七夕鵲它們那次似的。
陸壓就更是不在意了,對他來說,鸚鵡什麼時候喊人還來得更重要。
“對了,你別到時候教得……”段佳澤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一隻只,一開口聲音全和你一樣。”
本來鸚鵡的學習能力就很好,要是都學上陸壓的叫聲,那驚悚程度,簡直了。到時候不止是他,動物園其他動物都得嚇一跳。
陸壓不悅地道:“叫聲像我怎麼了,你覺得我的叫聲不好聽嗎?”
段佳澤:“…………沒有。”
這人自己心裡還沒點數了,猛禽的叫聲能跟百靈鳥一樣宛轉的嗎?
……
……
極地展區自開放後,仍在引進新的極地動物。早就說過,一般的引進工作段佳澤已經不會親自負責了,看方案簽字批錢就行。
最近極地展區又引進了一批動物,如阿德利企鵝、馴鹿、海狗和北極狼。
在動物們入住了,還在隔離休息期,段佳澤就問了一下情況。
那邊負責人告訴段佳澤,大多數都適應得比較好,不過北極狼那邊有點小問題。一共六頭北極狼,三公三母,公母是分別從兩個動物園引進的。因為人家種群也不大,所以才分開引進,關在相鄰的籠舍,有待日後合籠。
六頭北極狼都是一歲到兩歲大的年輕狼,但是它們彼此間好像沒有飼養員想象的那麼和諧,總是待在遠離彼此籠舍連線處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