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來,這只是兩隻鳥在互相挑釁,其中一隻還把鮮豔的羽毛展示出來,導致大家欣賞到美景。
而在段佳澤眼裡,這就是倆鳥罵了一陣後,開始抄傢伙了。
好在他們也不敢真的魚死網破,就是日常互相Diss一下。
過了一會兒,孔雀就把尾巴收起來了,並且扭轉頭去,拒絕再看他們。
陸壓也不屑地跳到段佳澤懷裡,埋頭進去。
直到孔宣把尾屏收起來,原本安靜的現場才漸漸有人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們總算知道自己印象中已經夠美的藍孔雀為什麼會不敢開屏了。在這隻綠孔雀面前開屏,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解說員也磕磕巴巴地道:“剛才大家有幸目睹了咱們的綠孔雀難得一見的開屏,這是它幾個月來第一次開屏……”
解說員心想,我的天,原來讓孔雀開屏的條件是園長的鳥過來罵一頓啊,厲害了。
好多拍了照片和影片的人這時更是三三兩兩議論起來,他們去檢視自己剛才拍的照片,卻發現沒能把綠孔雀開屏的美展現出來,攝像頭根本捕捉不到那麼多變化和細節。
太可惜了,只有在腦海中回味完全的風采。而且這隻孔雀開屏那麼難得,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那些幾個基金會的人頭一次來,也不知道孔宣開屏有多難得,他們有多走運,第一次來就看到,不過也覺得確實特別漂亮。
剛才誰也無暇把目光從孔雀身上挪開,這時才看到陸壓鑽段佳澤懷裡去了,還有人笑著說:“這是被孔雀的羽毛嚇到了嗎?”
從他們的角度看來,陸壓腦袋埋在段佳澤胸口,還真有幾分被嚇到和主人尋求安慰的意思。
不過剛說完,陸壓已經抬起頭來,冷冷地掃視了一圈。
一隻鳥的眼神,愣是把他們嚇得噤若寒蟬。
待陸壓移開目光,被段佳澤搓著頭頂的毛後,他們才回過神來,在心底安慰自己,這不丟人,這是猛禽啊,把人臉都撓爛過。
……
除了參觀之外,段佳澤和基金會的人還一起去林業局,一起開個座談會聊一聊。
開會之前,段佳澤在走廊上溜達了一下活動筋骨,他過來的車上坐了好一會兒,待會開會還要繼續坐著。
這時段佳澤看到一個道士和市動物園一位副園長正在說話,這倆人雖然是背對他的,但是道士很胖,一看就知道是江無水,而那位副園長禿得很有特點,所以段佳澤也認出來了。
段佳澤喊了一聲:“江道長,徐園長?”
倆人回過頭來,當時江無水的臉就要哭不哭了,“段……段園長。”
“小段啊,”徐園長也一樂,沒注意到江無水制止的眼神,說道,“我正和江道長說呢,你臨水觀和靈囿賣聯票的關係,怎麼找了‘第三者’。”
段佳澤好奇地道:“怎麼了啊?我還想說呢,江道長怎麼在林業局。”
在林業局也就罷了,他們道觀在山裡,但是和徐園長就不知道怎麼搭上的了。
江無水想笑笑不出,還是旁邊的徐園長好笑地給段佳澤解釋:“還不是為了放生的事情來的。”
段佳澤:“放生?”
徐園長:“最近有些信眾,放生嘛,但是放了些會危害本土物種的外來物種,而且鬧得挺熱鬧,就被發現了。”
段佳澤看向江無水,江無水立刻擺手:“和我們單位沒關係啊,我們不玩兒這個,一般都植樹。”
確實和臨水觀沒有很大的關係,或者說本身道教就不是很熱衷放生,他們講究的是隨緣放生,偶遇動物遭逢危險,搭救一把放了。而且也不會什麼動物都放,尤其一些放了無法存活的。
一般來說,像臨水觀這樣的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