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離著神位越來越遠。
倏然間,破空聲傳來,一柄長劍飛射。
都城隍凜然轉身,見法劍劍鋒直指自己!
原是宋浮檀投劍相助,這是古時高僧遺留,禪宗至寶,都城隍也不敢輕視,兩手去擋。而宋浮檀飛劍出手,自己就只剩符紙了,惡鬼眼中紅光愈發閃爍起來。
蘭菏知道宋浮檀也是給自己爭取機會,不再猶豫,轉身撕開鬼群,跳上了神壇。
那高大的城隍金身足有三米多高,蘭菏兩手合握臨濟棒,狠狠敲在金身後背,當即破開一洞,他伸手往神像中一掏,將神靈的臟腑全都挖了出來!
都城隍身形一晃,果然神力受到影響,法劍劍尖刺進他肩膀一寸。
而且金身受損,對神靈是莫大恥辱,和在他墳頭擺攤也差不多了。
都城隍臉上原本輕鬆的笑意沒了,他一咬牙,徒手抓著劍抽出來,然後握住老白兩隻胳膊向兩旁一扯。
老白只覺一陣劇痛,叫也叫不出聲,感覺要被整個撕開了——
都城隍森然道:“我說過,這座城市,我說了算!”
挖他臟腑又如何,不過是損耗了些金身香火帶來的力量,他仍是都城隍。
“嗷!嗷!”老白喊出來,身形扭曲,幾乎要被扯開,閉眼大喊道,“爸爸我相信你!!”
你一定知道該怎麼做的!
與此同時,宋浮檀也因為拉開胡七十九,被惡鬼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忍住沒吭聲,不願引蘭菏分心。
蘭菏看著掏去“內臟”,毀去了一半的神像……這樣,還不夠啊。
不對,一定有辦法的,他總覺得,還能再做點什麼。
蘭菏聽著老白慘叫,一個激靈,懸光說了,神道人替,且都城隍之舉不順天,不應人,德不配位。電光火石間,亦想到老和尚說的,不俗乃仙骨,多情即佛心。
眾人只見蘭菏抬起一腳,狠狠把中空的都城隍像踹下了神位。
“轟!”
一聲巨響,三米多的金身砸在磚石地上。
金色的神像傾倒在地後,從面部裂開了,黑色的裂縫分開了它滿含威儀的眼瞳,與挺直的鼻樑,一路延伸到了脖子以下,竟有些觸目驚心。
而蘭菏,推去金身後,他旋身,自據神位!
高坐神臺,蘭菏道:“城隍無道,此位還該我來坐。”
熒幕上,青磚砌成的殘破廟宇中,牆上的苔蘚陰鬱得可怕,小來浴血奮戰,一身紅袍被血染得愈發鮮豔,在灰暗的色調中尤為刺眼。
他揮劍殺至高大到需要仰視的神之前。
小來挺身一擊,將神推下,觀者皆不敢置信他能弒神,就連同伴也不抱希望,可小來確是於落地時一劍穿心,眉眼鋒利,冷冷道:“我來教汝修行作神!”
此時,因躍起而飄揚的紅袍才緩緩落下——
袍角處是海水江牙的紋飾,向上有四爪金龍,盤踞在紅袍上,端坐神位上的蘭菏,轉瞬竟已披上鮮紅的蟒袍!
電影院內的觀眾為了精彩的劇情在激動地低呼:“帥啊。”
殿內,胡七十九也跳起來喊了一聲:“尊家牛逼!!”
推下神像,自據其位,生無常立成活城隍,蟒袍加身。
安守信看了看身上,官袍已褪色,神力也被剝奪,他臉色極為難看:“……奪祀?”
但這並非陰司調令之下的改換神官,竟是蘭菏以活人之身強行奪祀?!
蘭菏身上出現蟒袍,證明他奪去神位,此間廟宇已改換香火,不再是安守信的地界。
既然城隍失道,他為何不能順應天理替之。前身為神將,今世也配享香火,此心即佛心,此道即神道。一言應天理,扭轉身份,只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