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姐,你信我。”女孩認真地道,“真的是‘來都來了’,上個月我去演出,和我搭檔演完就撞到了髒東西,找我們演戲。後來就是來了個鬼差,帽子上寫著‘來都來了’,把我們放了回去。”
說就說,她也環視,看蘭菏,盯著他們尋求肯定。
蘭菏:“……”
他就說這個女孩有點眼熟!
原來不是組裡的,而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川戲演員啊,只是卸了戲妝,不大認得出來。
——其實因為有兩場戲現場需要川戲演員,特意請了專業人士,吳玲剛好認識夢晴,就給找來了,這會兒還沒上妝,一起說說話。
夢晴也沒認出蘭菏來,那會兒哪敢盯著無常的臉看啊,就算看也只看得到眼睛,蘭菏戴著面罩呢。
“我的天啊,美女,你也遇到過鬼差?”程海東就像見了親人一樣,激動得很,“太好了啊,我被冤枉太久了!我就說嘛,鬼差有寫這個的,他們都覺得我瞎扯。”
“這樣麼……”吳玲本來覺得程海東的說法很可笑,但程海東舉的例子讓她半信半疑,現在和程海東完全不認識的夢晴也這樣說,還自稱是真實經歷,那就值得思考了。
“有點意思啊,我要再多問問一些人……其實這種說法倒是比另外兩種有戲劇性!”吳玲越說還越興奮了,“這樣的無常,還真多了幾分趣味。”
蘭菏突然有點虛,不會從此創造了新的傳說吧……
這時候,柳醇陽一聲令下,程海東又退了幾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拍攝了,夢晴也得準備上妝。
吳玲在手機上記錄剛才夢晴說的話。
蘭菏問了一句:“吳編,下個本子準備寫鬼神劇嗎?”
“是啊,想寫個靈異單元劇,所以到處蒐集素材。對了,蘭菏,我聽攝影老大說你爺爺是開紙紮鋪的,你有沒有類似的經歷?”吳玲問。
“呃……這個,信則有不信則無。”蘭菏含糊地道,“我只知道一些老輩的禁忌,給您說一下吧。”
“好啊好啊。”吳玲對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其實不感興趣,如果有,她只想知道那個鬼的故事跌宕不跌宕,設定離奇不離奇。
蘭菏邊回憶邊道:“像我們做紙紮用的剪刀,是不能帶到別人家裡去的,晦氣……”
蘭菏把自己知道的民俗部分給吳玲說了一下,吳玲記錄完畢不自覺自語般道:“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來都來了’。”
蘭菏:“不好說。”
……那就要取決於我之後還會見多少活人了。
劇組每天拍攝時長十幾個小時,中間偶爾沒有自己的場次,蘭菏可以休息休息,收工回去,又要洗澡準備第二天的戲。
晚上蘭菏看得犯困,出了房間,想去酒店的自動販賣機買杯飲料。
正巧遇到陳星揚也在這兒買飲料,衝他抬了抬下巴,打趣地喊他劇裡的名字,“巡春。”
蘭菏也想和陳星揚開玩笑,但不是用張巡春的表面性格,而是臉一低,用陰森的聲音喊主角名字:“孟景——”
他一喊,燈就閃了兩下。
這層樓都安安靜靜悄無人聲,燈再這麼一閃,陳星揚還真嚇了一跳。
“我靠,嚇死我啊!”
“我也不知道燈會閃。”蘭菏沒憋住笑了。
倆人說了兩句就一起往回走,長長的走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格外長。
酒店的走廊上擺著裝飾櫃,上放雕像,路過之時,那櫃子裡傳來“嘭”的一聲,就像砸了什麼東西。
“什麼啊。”陳星揚覺得動靜也太大了吧,伸手就想去看看。
“別看了吧,可能是老鼠。”蘭菏對好奇心太重的人都沒法理解。
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