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伸手抹了一把臉,對女兒道,
「起來……說話吧!」
武馨安依言起身,立在一旁垂手低頭,武弘文看著女兒乖巧的樣兒,怎得也想不明白,這孩子是怎生生出這麼一副外表討喜乖巧,內裡卻是一派張狂膽大的模樣來的,
「卿卿呀!卿卿啊!你這是給這孩子生了個甚麼膽子?」
武弘文揉著額頭,平復了心緒這才問道,
「那安康侯府的大公子找上門來了?」
武馨安眨著大眼兒點頭道,
「正是,領著一幫子惡奴上門來讓女兒跟著他走!」
武弘文怒哼道,
「紈絝子弟,當真是無法無天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都敢上門明強,就不怕王法麼?」
武馨安應道,
「女兒正是想著這左右都是躲不過去了,倒不如將事兒鬧大些,鬧得全城皆知了,便是那安康侯府裡想報復,也不敢明裡動手了!」
果然,那安康侯蘇祿比他兒子聰明,當時就打了那幫子惡奴出去,對外擺出今日府裡並無人外出,此事與他們毫不相干的架勢,雖說擺明瞭是掩耳盜鈴,但也無人吃飽撐了去戳穿他們,這事兒他們便可自欺人與安康侯府無關了!
武弘文嘆氣,
「為父明白你的用意,你雖說性子急躁卻不是那有勇無謀之人,會這樣做必定也是事出有因的……」
這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卻是容不得他們父女退讓,便是今日裡武弘文在場,怕也只能兩種路選,一便是將女兒送人,二便是咬牙死磕。
蘇文勇那紈絝如此橫行霸道,卻是連讓他想法子請人周旋的餘地都沒有,這也是逼得沒法子了!
武弘文想明白了,便對女兒道,
「這事兒,有為父在呢,安安又何必親自出手!」
這孩子太能幹了,讓當父親的很是挫敗,連保護孩子的機會都無有,實在很傷老父親的自尊心!
武馨安看出了他的心思,想了想道,
「父親,你也不用急,這明面上的事兒女兒擋了,可這私下裡他們若是尋機報復,還要父親多多提防!」
武弘文瞭然點頭,哼了一聲道,
「嚴黨雖說權勢滔天,可總歸不能一手遮天,為父行得正坐得端,怎會怕他們!」
武馨安道,
「父親還是提防些為好!」
她可不是那不知世事的大小姐,自然知曉今日狠狠得罪了安康侯府,那日後必要小心他們報復,明裡暗裡她自己倒是不怕,只父親在官場之上卻要小心應對。
當下滿心愧疚的對武弘文道,
「是女兒為父親引來了這場禍事,女兒自當想法子平息,父親不必擔心!」
武弘文聽得心頭一跳,失聲問道,
「平息……你要怎麼平息?」
武馨安想了想道,
「斬草除根……待這陣子風頭過去,女兒將那根源除去便好了!」
武弘文聞言臉色都變了,
「安安吶……你……你難道還想殺了那安康侯府的大公子不成?」
武馨安搖頭道,
「自然不是的……」
「哦……」
武弘文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女兒又接著道,
「殺了那蘇文勇怎麼算是除根,殺了蘇祿才算是除根呀!」
武弘文聞聽這話,剛到喉嚨口的一口氣立時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咽在了那處,
「你……你……咳……咳咳……你這孩子……怎能……怎得會有如此想法?」
武馨安應道,
「父親……那蘇文勇憑甚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