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讓師妹在這裡住一晚麼,我們以前在金陵常常都是抵足而眠的!」
裴赫上來動手為她解衣,應道,
「那是以前……如今你已成親,便不許同人抵足而眠了……」
「那有你這樣霸道的,便不許我有朋友了麼?」
說話間衣裳已是被解去,裴赫將她往懷裡一帶,應道,
「朋友自然是能有,卻不能睡在一處……」
說罷不待武馨安再抗議便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待到第二日起身,裴赫早早的當差去了,武馨安是到了午時才見著沈五夫妻,徐三睡眼惺鬆跟在神清氣爽的沈五身後,來向她告辭。
武馨安也是打著呵欠與二人揮手告別,兩個閨蜜都瞧見了對方眼下的青色眼袋,都是心照不宣,哈哈一笑,大家過來人了,自然是甚麼都明白的!
徐三自迴轉沈府不提,武馨安卻是破天荒回房睡了一個回籠覺,這一覺睡到了午後才起身用飯。
第二日武馨安便去了鋪子裡,如今那鋪子裡的東西不多,顯的空空蕩蕩,肖家人倒不急,卻是正忙著搬家,因著這鋪子是前鋪後宅,倒是能將前頭他們住的院子退租,轉到這鋪子居住,省下一筆租房的銀子。
武馨安過去,肖夫人見了她很是高興,拉著她的手要留吃午飯,武馨安笑道,
「你便是不說,我也要叨擾的,只我飯量大,怕是要吃空您的米缸了!」
肖夫人笑道,
「無妨,我讓奇嶽和奇峰兩兄弟去扛些回來便是!」
武馨安點頭,叫了肖奇嶽和肖奇峰過來,摸出一錠碎銀子道,
「光吃米怎麼能行,還需得有肉有魚才成,你們去市集上瞧瞧,每樣都要買一些回來!」
二人拿著銀子去了,武馨安便與肖桂容說起鋪子的事兒,肖桂容見母親去後頭忙活了,這才羞噠噠的告訴武馨安,
「蘇大哥過來了兩趟……」
武馨安見這是有戲了,雙眼一亮,忙追問道,
「他怎麼說……」
肖桂容道,
「他也是不知這事兒的,是辦差回來聽得劉先生說起才知曉的,他很是我高興還讓我要多謝你,又……又向我提起婚事……」
「那你怎麼說?」
武馨安忙問,肖桂容紅著臉道,
「我……我說是要把鋪子開起來才成……」
這便是沒有一口回絕了,蘇屠是樂得嘴都合不攏離開的,武馨安見自己的努力,令得好姐妹終生有望,自然也是替她高興的,二人正在這處嘀嘀咕咕,卻聽得外頭有人在叫,
「有人嗎?可是有人在?」
二人忙到外頭一看,見得竟是那上官鈄尋來了,武馨安有些吃驚,與肖桂容互視了一眼,迎上去問道,
「上官伯父,您怎得過來了,可是有事?」
上回見面她們接了原店家一年的契約,後頭又給了上官鈄兩年的租金,說好要繼三年約的,這才剛接了鋪子,房主便尋來了,莫非有甚麼變動不成?
這幾日不見,上官鈄的臉色,不光是臘黃,竟是有些隱隱泛灰了,剛要開口說話便咳嗽起來,肖桂容忙進去倒了杯水,武馨安請他到內堂坐下,
「上官伯父,快請坐下,先喝口水潤潤再說話!」
上官鈄抖著手接過,猛灌了一大口,這廂是長長出了一口氣,才說道,
「唉……可真是渴死我了!」
他一路從城外到了城內,又捨不得花銅板兒坐車,卻是走著進了城,同樣亦是捨不得花銅板吃一碗路邊的茶水,這樣的日頭走到這處,已是又飢又渴,乃是強弩之末了!
武馨安與肖桂容見他順過氣之後,這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