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中年文士失笑,道:“你老這嘴,從來都不肯說點好話。&ot;
老儒嘆道:“實在是侯爺這字,讓老夫誇不出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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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拿起了紙,讓墨跡慢幹,說:“我要是不寫得這麼直白,世上恐怕大多數人都看不出我寫的是個水字。老儒道:“字能載志。侯爺既然心有大志,世間知已本來就少,何必如此刻意呢?&ot;中年文士道:“世問清者少而濁者眾,知音難覓,本侯卻是等不了那麼久。我這幅字真的不好嗎?&ot;老儒勉強看了眼那如同潑墨山水般的字,嘆道:“比之鄉間那些賣字為生的意境還是高了些。他們寫馬必然要畫個馬頭,您這好歹還是潑墨山水。中年文士哈哈一笑,道:“水利萬物,也能藏鋒。你看我今日這一幅字,就一點殺氣都沒有了。&ot;
老儒這才真正張開眼,仔細端詳,片刻後方點了點頭。
等中年文士將字收起,老儒道:“不去見一下鎮撫使嗎?&ot;
“不見了,那傢伙一心求道,不是個能拉攏的,只要他不壞我的事就行了。再說老賊號稱法力通天,但他早年為了突破用了不少燃燒壽元的丹藥,根基不穩。這次就算能贏,我看也折騰不了幾年。到了那時候,和姓許的沾邊就不見得是好事了。&ot;
這時房門敲響,一個略帶青澀的侍女走了進來,將一個信封交到了中年文士手上。她正要離開,文士卻叫住了她,說:&ot;你也一起看看。&ot;他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紙,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
中年文士細細看完,將信紙遞給老儒,老儒看過後再交給那容貌平平、年紀仿似還未成年的侍女。中年文士沉吟片刻,道:“衛淵……真沒想到,他道基竟然與青冥融合了,這樣說來,他豈不是離不了界域太遠?&ot;老儒道:“縱然融合的是仙石青冥,得了大法力,但限制也愈發厲害。恐怕他在法相之前,都不能隨意離開界域。“難怪左相鼻子那麼靈,都對他視而不見。想來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ot;
侍女怯生生地問:“成就法相不是早晚的事嗎?等衛淵成了法相,他不就能走動了?&ot;
中年文土道:&ot;成就法相也難也不難,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成法相。等他能走動了,都是將來的事了。政壇相爭,都看眼下,進管將來?眼下如果過不去,佈局再長遠,都是為別人作嫁衣裳。左相手裡籌碼多,也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
老儒問:“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ot;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ot;西域雖然破碎貧瘠,也是一塊利益。最好的結果,莫過於他恰好吃得下,我們也恰好接得住,這就是天作之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