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拇指安撫地摩擦她下頜,她看不見,只憑想象,他冷白的手背上冒出的筋骨,有著無處宣洩的暴戾。
他扣緊她的腰,緊貼著他,手臂收緊,他們在這場雨中融化。
陸宜沒什麼力氣地趴在林晉慎胸膛上,臉上的燙意是雨水都消退不了的,她看著這雨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要不然回去吧,在這也是淋雨。”
“好。”
走回去時,已經沒那麼著急,秉持著反正都已經溼透,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走幾百米,到度假村後就安排觀光車回別墅。
陸宜身上滴著水,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趴在觀光車車窗,看暴雨擊打著路邊的棕櫚葉,嗒嗒嗒的聲音,心情莫名不錯。
她偏頭,林晉慎將額前的碎髮全捋向後方,露出高聳眉骨,是很周正醒目的俊美,他靠著椅背,坐姿端正,斜乜著她,目光悄然對上。
誰也沒說什麼。
車開到別墅,工作人員已經提前在浴缸裡放好熱水,用來驅趕寒意,陸宜開啟衣櫃,去拿乾淨的衣服,兜頭蓋過乾燥潔淨的毛巾。
感覺到一隻手摁住毛巾,胡亂擦兩下她的頭後,林晉慎說:“先擦乾。”
“哦。”
陸宜拿完衣服,轉過身,林晉慎擦過前面的碎髮,看得出來沒什麼經驗,僵硬得很,又忘記陸宜自己也能擦,擦完頭髮,看到她身上溼著,下意識擦過。
她裙子是深v,從他的角度,是雪山山底。
林晉慎也沒好多少,打溼的衣料貼著肌肉線條,描摹出胸膛的肌肉塊壘。
眼神瞬時幽暗,越擦呼吸越重,兩個人都不自然,一個手忙腳亂地丟毛巾,一個慌張接過,大腦混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幹嘛,等回過神是要洗澡,又是同步往浴室走,堵在浴室門口。
“你用,我去樓下。”
“不不不不用。”
“……”
陸宜抱著衣服就要往樓下走,沒走兩步被扣住手腕,那份燙意讓她呼吸收緊,接下來的發展是始料未及。
好像也必要刻意忍著,接吻的時候就已經在想,不如大家誠實些忠於內心。
主臥的浴室已經夠大,尤其是中央的雙人浴缸。
不過他們沒準備用,根本來不及,從進浴室前就開始吻住,溼衣服不好脫,像是黏在面板上,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林晉慎少見的沒耐心,裙子向上迭起,她被那股冷意冰地抖一下,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被抱上洗手檯。
她的手倉皇間抵著檯面,指節因用力而泛紅。
窗外的暴雨不歇,裡面也一樣。
陸宜其實是比較懶的,她更喜歡躺在床上,如林晉慎而言,出力都是他,她是享受的那個,但眼下,她只能去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不得不竭力控制著平衡。
林晉慎出去一次,再進來時,多了一盒東西。
陸宜:“……”
人無語到極點是真的會笑出來,他在飛機上說的放在行李箱的套,是真的有,更離譜的是,他準備了,現在還真派上用場。
她咬一口肩膀洩氣。
自覺不痛,但林晉慎喉嚨裡溢位聲輕哼,他的手探上她的脖頸,往上,手指壓住她的唇邊,撬開她牙齒。
他目光幽暗,問:“小狗麼?”
陸宜鬧個紅臉,往後退,唇間還有異物殘留的感覺。
到底是誰小狗啊,怎麼會有人倒打一耙,她以前的賬沒跟他算過。
林晉慎湊過來吻她的唇,問什麼是戇頭戇腦,他發音不確定,學她學個七分像。
他竟然還記得。
陸宜咬緊唇,趴在他肩上,像溼漉漉小狗。
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