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璽印上雕刻著九龍戲珠,龍珠相映,栩栩如生,透露出一股神聖與威嚴,這正是大燕皇帝的玉璽。
高毅輕輕撫摸了一下匣中的玉璽,繼而把它遞給鄭植,肅然說道:
“我想讓你帶著玉璽回東京,把它交給太子。”
“你見到太子後,把我的身體狀況告訴他,並替我轉告他,若我一旦有不測,他可以直接在東京城繼位稱帝!”
“你聽明白了麼?”
聞言,鄭植連連搖頭,哭著說道:
“奴才萬萬不能傳此大逆不道之言啊!”
高毅明白鄭植對他的忠誠,於是他拍了拍床榻,笑著說道:
“這不是大逆不道,這是為了我大燕的江山社稷!”
“您我相識二十餘年,你當了我十九年的貼身宦官,我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心腹了!”
“如今我的身體已然成了這個樣子,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我才能放心!”
聞言,鄭植點了點頭,哽咽的說道:
“好!奴才必然不負陛下的信任!”
“不知,奴才要何時出發?”
高毅思索片刻,說道:
“你現在就出發吧!”
“為了安全起見,你帶著三百騎兵,沿著大軍的補給線走。”
鄭植點了點頭,拱手說道:
“奴才遵命!”
高毅揮了揮手,淡聲說道:
“去吧!”
鄭植將黑木匣包起來,綁在懷裡,向高毅行了個大禮,說道:
“奴才告辭了!”
高毅微微頷首,有氣無力的說道:
“去吧!”
鄭植離開大殿,憑皇帝之命,調集三百騎兵,隨他南下東京。
待鄭植走後,高毅接連頒下兩道詔書。
第一道詔書送往上都城,命令英國公龐牧和榮國公柴威,五日內初步構建好長城防線,之後,由柴威坐鎮上都,龐牧回燕京述職。
第二代詔書送往遼東,命隨國公文勝半個月內收復遼東。
…………
翌日清晨,高毅正躺在床榻上休憩,由於他身上的傷口沒有癒合,他睡覺的時候只能直直的躺著,稍微一動,就讓他疼痛難忍。
就這樣,高毅一直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忽然他聽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阿福,阿福……。”
這道聲音從高毅的耳中傳到心頭,他忽然睜開眼睛,一臉激動的四處張望,嘴裡喊著:
“瑤兒!瑤兒!”
可是高毅周圍空無一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滿眼失望的說道:
“對啊!你已經離開我那麼久了!”
“是你想我了麼?!”
這時,一名侍從走了進來,拱手問道:
“陛下,您有什麼吩咐麼?”
這個侍從是聽到高毅那兩聲叫喊,才進來的。
高毅擺了擺手,說道:
“沒事,你下去吧!”
侍從恭敬的行禮告退。
這時,高毅忽然又說道:
“等一等!”
侍從止住腳步,躬身問道:
“陛下還有何事吩咐?!”
高毅忍著傷口處的疼痛,從床上顫顫巍巍的走下來。
見狀,侍從連忙上前扶住他,並說道:
“陛下,您的傷還沒好呢!”
高毅站直身子,笑著說道:
“朕沒事!”
“你為朕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