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跟著上臺階。
臺階是黑色的,剛才一晃而過的玉足再次閃現在顧亦居的腦海裡,他擰了擰眉,偏頭問趙義:“訂位沒?”
趙義嘖笑一聲:“當然訂了,沒訂敢約你過來吃麵?”
顧亦居唔了一聲。
兩個人一塊往包廂走去。
走了沒兩步,趙義咦了一聲。
顧亦居挑眉看他,趙義指著不遠處靠窗的位置,一對情侶說:“你看看,像不像小女孩?”
八年了,小女孩這個稱呼又被叫了出來。顧亦居眼眸深了幾分,抬頭看去,就見窗邊坐著一對情侶。
女生戴著藍色的耳釘,有點兒閃,唇角勾著笑容,白皙的長腿露了出來,她的手被對面的男人握在手裡,兩個人正在聊著天,說著話。
那側臉,跟陳妙很像。
而那雙踩著黑色高跟鞋的玉足就是剛剛他在臺階上看到的那一雙,擾亂心神的那一雙。
趙義研究了幾秒:“真的是她。”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趙義看向身側的顧亦居。
顧亦居靠在雕花的臺式桌旁,眼眸深深,看不出情緒。
八年前的那一夜,再次跳了出來,那柔軟的身軀,如玉的肌膚,一握就要斷的腰肢,因是第一次,青澀得很,眉心緊緊擰著,哭起來讓他失控,滋味甜得他想將她吞下去,肌膚他碰一下就滿是紅印。
她甚至還翻身坐在他腰上,紅著臉青澀地自己動了下。
他低低地反問:“這是在談戀愛?”
趙義挑眉,看著這狗男人,笑道:“廢話,不是談戀愛能握得那麼緊?”
“你自己不談戀愛就以為別人不談?”趙義笑著調侃,“我們去打招呼?”
“不了。”顧亦居扯了扯領口,推開包廂門。
趙義頓了頓,跟上,正想說顧亦居膽小鬼,卻看他臉色陰沉如墨,沒了方才的愜意,趙義立即閉嘴。
這八年來,這狗男人已經成為了羅剎,從屍海里來屍海里去,臉色只要沉個兩分,就令人聞風喪膽。
趙義自然也不敢惹。
坐下後。
一個大包廂也只有他們兩個男人。
服務員進來拿平板,顧亦居卻什麼都沒點,往後靠,雙手交握,問道:“外面六號臺那桌子點了什麼?”
服務員愣了一秒。
趙義聽到後,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一秒後他反應過來,噢,他都沒注意小女孩那桌子是幾號臺。
顧亦居這狗男人倒是記住了。
服務員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她說:“我幫您問問。”
說完,服務員出去,換了玉樓臺的經理進來。經理在外面聽了服務員說的話了,她恭敬地笑道:“顧總,六號臺點了麻油粉面,還有燒鴨跟涼皮,最後還加了一道玉峰汁。”
顧亦居面無表情地聽著,“麻油粉面,你們的招牌面?”
“是的。”
顧亦居支著下巴:“很難預定的吧?”
“是的。”
“一個星期才有一道?”
“對的。”
顧亦居唔了聲:“那我要訂一道。”
經理笑著的臉有點兒僵了,“可是…”
顧亦居:“我不要別的,我只要這個。”
趙義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我們還有一份六壽桃面呢。”
經理趕緊道:“對啊,顧總,你們……”
“我就要這道。”顧亦居指尖點了點桌子,神情自若,語氣卻有些無賴。
趙義:“……”
靠。
狗起來了這男人。
“好的。”經理沒法,外面那六號桌排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