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尖銳,她大學期間幾乎沒怎麼回過家,並憑著外形的優越,給人做模特賺取生活費。
這種互不打擾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一位對蘇墨極度喜歡的同系男生出現,他起初是送情書送禮物,被拒絕後變成跟蹤,在她宿舍樓一蹲就是一個晚上,蘇墨只能報警處理。
報警之後,男生不僅沒收斂,反倒更加極端,拿著自殺威脅蘇墨,並且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家裡的電話,打電話給了沈女士,沈女士一聽哪裡還能忍得住,一口咬定是蘇墨不檢點勾搭人,導致對方現在這麼極端。
蘇墨將前後的事情解釋一遍。
沈女士伸手便打,便打便問:“那為什麼就對你這樣,他怎麼喜歡的不是別人,偏偏是你?”
解釋沒用,在她眼裡,她小女兒永遠是原罪。
男生真鬧過一次自殺,在教學樓天台要跳樓,鬧到他父母匆匆趕到學校。
沈女士對著人父母誠懇道歉,一口一個是我沒管教好女人,都怪我女兒不檢點才發展到這一步。
蘇墨看著笑出聲,“您要是真這麼愧疚,別忘了,您還有一個女兒,可以賠給人家。”
“蘇墨,你當你姐姐跟你一樣,什麼都不會,盡學一些下三濫勾引男人的本事?”
沈女士氣急敗壞,像是她玷汙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然後事情就成了許航嘴裡的那樣,現在看來信的人應該不少。”蘇墨吃著串,講故事的速度很慢,將這一個故事講好,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會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奇怪。”只是噁心,信是一回事,表裡不一是怎麼回事呢。
她手上都沾了油漬,傅時朝便給她抽了紙巾,“我不信。”
蘇墨只是笑,也只是現在不信吧,高中時她聲名狼藉,只怕他聽到的只多不少。
不過,這句話,也足以寬慰她。
“我好像從小到大都不招人喜歡,”她單手撐著臉看他,擰眉,“你說,一個人怎麼能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喜歡呢?”
這樣的人,又有誰會喜歡呢?
“我喜歡。”
傅時朝看著她,像是能看穿她一般。
“不僅我喜歡,老爺子也很喜歡你,你那位小助理也喜歡你……”
“她沒能喜歡你,不是你的問題。”
他目光像是潮溼的雨夜,朦朧的月亮斜掛在墨色的樹梢上,過分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