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才說挺可惜的,說我還沒見過你,你是個很好的小姑娘。我說那也不著急,你等人回來,你把她再帶過來。”
老爺子停頓半晌,注意到許今野沒過來,才放心繼續道:“哎喲,我一說可不得了,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跟我說,如果你不回來呢,如果遇見更好的人呢。”
“我也只能說,那隻能證明你們沒緣分,既然這樣,你小子也能遇見新的小姑娘,我話剛說完,跟我拍桌子,說你不回來,他便過去,又其他人出現,就要將你搶回來。”
老爺子講的繪聲繪色,壓低聲音也不影響他發揮。
沈青棠恍惚也看見那天,許今野在那講醉話,他們分開,誰也不說過要等誰,等多久,她回來,他們自然而然在一起,就好像沒有分開過。
兩年的各種苦楚、細枝末節,也只有各自清楚。
沈青棠感覺到胸腔發堵。
許今野端著泡好的茶過來,問:“在聊什麼?”
“說你壞話,爺爺將你小時候的糗事全都告訴我了。”沈青棠偏頭,溫柔笑笑,眼眶酸脹。
許今野隨手輕捏她鼻樑,“老爺子誆你的。”
老爺子輕哼,“我可只說實話。”
半夜,老爺子早睡,許今野發訊息讓沈青棠出來,要帶她去果園摘橘子。
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輛摩托車,車上的紅色漆剮蹭大半,露出原本灰撲撲的金屬色澤,眼看著是有些年頭,許今野靠坐在車上,像八十年代裡懷舊電影場面,長腿隨意支著,望著她,隨意扯唇淡笑,沒有頭盔,有的只是孤膽兩顆。
“上車。”
果園離的位置稍遠,騎車過去也得十幾分鍾,沒路燈,只是摩托車前照燈距離有限的燈光,再往前,像是化不開的暗色,兩邊,是婆娑的黑色樹影。
沈青棠抱緊許今野,耳邊是風在呼呼作響,是冰涼帶著溼意,朦朧裡,聞見橘子的清爽味道。
到了。
車停在路邊,直接從路上跳下去就到果園,許今野先跳,然後接過沈青棠,開啟電筒,橘子樹枝葉繁茂,枝條掛著碩果,幾乎快承受不住要垂在到地面。
橘子的清新混合著泥土的味道。
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新鮮的快樂。
因聽許今野說這是自己許爺爺的果園,她才放心去摘,沒什麼技巧,總是連帶著枝丫跟著一起亂顫,在寂靜夜裡,她睜著眼,像是做賊一樣去看許今野,等待著顫動的枝丫平靜。
許今野笑她是賊也是一隻笨賊。
摘幾個橘子之後才記起沒有能裝的東西,雙手大小有限,她準備作罷時,許今野脫下外套,將兩邊捏住,用來兜住橘子。
一個摘一個拿,分工明確。沈青棠很享受採摘的樂趣。
直到夜空被尖銳的狗叫聲打破,響亮的好似距離不遠,下一秒就要蹦過來咬人似的。
“跑!”
再也顧不上其他,許今野拉著她便跑,推著她回到公路,自己雙手撐地跳上來,剛摘的橘子沒能兜住,骨碌碌滾下去,倒也顧不上,他套上外套抬腿上車。
狗叫一聲接著一聲,它負責守果園,聲音宏亮是必要,出出聲就能嚇退小賊。
兩人上摩托車,鑰匙轉一圈後發出轟隆隆一聲,到底有些年頭,一開動便發出噗噗噗的聲音,像是騎行途中就要散架一般,這滑稽的聲音沖淡被狗追的恐懼,沈青棠緊抓著他衣服,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路上,沈青棠問:“你不是說果園是許爺爺的嗎?”
“是,我也的確是我爺爺孫子,但狗不知道。”
他說出來的話被風吹的零散,但沈青棠還是清楚聽到那句“但狗不知道”,她閉眼笑,聽著狗叫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她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