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還要說什麼,肢體動作比大腦更快,她下意識捂住了他的嘴。
“你別說了。”
下一刻。
溫度透過掌心,像是看不見的生命體在攀爬。
唇好軟。
她有些傻眼。
以至於看著許今野只露出的漆黑眸子時,有些呆呆的。
沈青棠懵懵地放下手。
許今野輕嗤笑了聲,一個頭盔蓋下來,少女巴掌大的臉只露出那雙因為沒出息而顯得笨拙慌張的眼睛。
他起身,哼笑一聲。
“送你回家。”
天邊已經泛白。
沈青棠回來後有嘗試再睡,但心臟遲遲不肯安分,她只能穿好衣服,看過幾頁詩後安靜下來,她合上書,起身下樓,喉嚨乾渴,想去倒一杯水潤喉。
沈母有早上瑜伽的習慣,有五點起床的習慣,見到沈青棠從樓上下來時,有些意外,“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自然醒了。”沈青棠回。
她走到中島臺,給自己倒了杯溫熱的水。
“你臉色不太好,最近沒休息好?”沈母走過來,關心問。
沈青棠捧著水杯,咕嚕嚕的小口喝著,喝完,只說因為複習,睡的晚了些。
沈母也沒多說,只說既然考試已經結束,這一週好好休息,要是在學校有什麼不舒服,提前給家裡打電話。
到學校,沈青棠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後知後覺自己大概是發燒了,這一週噩夢不斷,她精神恍惚,抵抗力不如以前,又在半夜吹了許久的冷風,生病也並不意外。
小感冒,她也沒放在心上,就算不吃藥,一週也會自己好起來。
她這一生病,宿舍裡三個緊張起來,從自己那搜刮來跟感冒發燒有關的藥,對照著她的症狀,讓她吃藥。
不僅吃藥,又找來衣服,外出上課時給她裹成湯圓才罷休。
“行了,這下風吹不到雨也淋不到了。”蔣清將最後的圍巾,兩三圈繞著,不露出丁點面板來。
沈青棠蒼白笑了下,挪揶道:“還刀槍不入。”
“怪誰,讓你去醫務室也不肯。”
“沒那麼嬌氣。”
課還是照上,圖書館照去,除了大腦昏沉跟有些頭重腳輕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狀了。
比賽結束,許今野難得在家裡住了兩天,這是上限,再久免不得又要雞飛狗跳沒個安寧。
他一早就要走。
許母叫住他,將手裡提著的袋子遞給他,“既然你去學校,就將這些補品給棠棠送去,她媽媽說她最近氣色不好。”
許今野故意問:“哪個棠棠?”
“還能哪一個,上次來家裡吃飯的,我還給你介紹過,忘記了?”許母擰眉,“她上次提了不少禮物來,是個好孩子,我也該對她上心一點。”
“你遞給她,就說是你……是知衡送的。”
“讓我送過去,功勞給他?”許今野笑,“對這位兒媳婦這麼滿意?”
小兒子難得對自己話多了些,許母心情也不錯,“為什麼不滿意,好看成績又好,性格也沒得挑剔。”
“這麼好,怎麼不見介紹給我?”
這話落在許母耳朵裡,有些吊兒郎當的不正經,許母一想到兩個人同框,一個乖,一個惡劣,就莫名有些罪惡感。
“我不介紹給你,你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你這樣子,哪個好女孩敢跟你接觸?”
說完又有些遲疑,她在想這補品要不要給他了。
許今野已經接過去。
許母手裡空了,手指捏了下,也就作罷了。
但還是不忘記叮囑,“你到時候收斂點,別把棠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