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野輕鬆越過他,他凝神,嚴陣以待,擰緊油門,企圖追回來,現在速度快不算什麼,到彎道,能平穩駛過才是重點,那裡也將是他超車的位置……然後,他看見許今野壓低車身,身體繃緊的線與路面平行,速度不減,轟然駛過,他睜大眼,感覺出對方專業水準,遠不是他這種業務水平能比得過的。
布萊茲抵達終點時,車已經物歸原主,許今野拿過外套穿上,神情平淡。
越平淡,侮辱性越強。
他有些窘迫,忍不住問:“你看起來很專業。”
“玩過。”
“別開玩笑了,你這水平跟習慣,看起來是職業車手。”
“拿過冠軍。”
“什麼冠軍?”
“otogp年度總冠軍吧。”
布萊茲:“……”
沈青棠忍著笑,被牽住手時,語氣無奈,又縱容:“你呀你。”
“不帥?”他問。
“很帥。”是篤定的語氣。
晚上是party,要穿著正式,沈青棠從衣櫃裡拿出晚禮服,前面是交叉掛脖的設計,露出整個滿背,肌膚如雪,優雅又性感,最後挽上低低的髮髻,耳邊留有碎髮,她帶上珍珠耳環,碰了碰圓白小球。
“好看嗎?”注意到許今野的目光,她站定在他身前,問。
這條晚禮服是室友送她的聖誕禮物,有些過於性感,她一直沒有穿,現在穿上倒有些忐忑,擔心她平時風格溫婉,並不適合。
“好看。”
許今野拉過沈青棠的手腕,貼近問:“因為太好看,所以能不能不去?”
她的美不該被其他人覬覦,尤其是那位紅鼻頭的布萊茲。
這是什麼道理?
沈青棠莞爾失笑,一時分清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最後還是赴約,裙子沒換。即便頭疼,許今野想起周淇常在他耳邊說什麼女性穿衣自由,只有自卑的男人才會在自己女朋友穿什麼上有要求,他不屑冷嗤,他許今野這輩子跟自卑二字不沾邊。
party上人不少,布萊茲擅交集,校友跟同事,以及朋友的朋友,布萊茲互相引薦,推杯換盞間,都是能上聊幾句的朋友。
布萊茲言語誇張,直誇沈青棠今晚宛如東方繆斯,從頭到尾誇上一遍,又豔羨跟許今野提起唸書時追求者之多,搭訕者依然不少,即便許今野就在身側,其中一位法國男人極為熱情,言語曖昧,即便許今野橫在中間,目光陰翳冷戾,堅實手臂隔出安全社交距離,不耐煩打斷,但對方表達依然不受阻礙,拿他當個死人。
他在就如此,不在的時候呢?
許今野磨牙,一晚上臉色比天色更黑。
回去的路上心情也不見好,沈青棠抱著他手臂,兩人依偎著回出租屋,看他側臉線條繃緊,沒什麼表情,她停下來,說走不動想休息,許今野停下來,表情臭但不妨礙他耐心,餘光裡,兩個人影子被路燈拉長。
“能不能靠過來一點?”她眨眼,問。
“嗯。”氣音從喉嚨裡溢位來。他太高,要靠近只能低身,他抱著手臂,額頭的距離跟她的,只隔了一掌。
臉,臭臭拽拽。
沈青棠抿唇笑,雙手卷成喇叭狀,道:“許今野,你是不是吃醋啦?”
語速很快,說完又放下,假裝無事發生,之後就那麼看著他,眸光很亮,有羞赧,有好奇,更多是快樂。
靈動俏皮。
“吃誰的醋?”他問,語氣更臭。
沈青棠忍不住笑,又捲起小喇叭,這一次,更像是說悄悄話,“但是怎麼辦,我只喜歡你誒。”
許今野非常輕的哼出一聲,但是眉眼生動,嘴上說著“哄我罷了”,實際上唇角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