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止不住怒氣。但是對陶遷,卻反而有一絲欽佩。或許,陶遷身上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正氣,讓我心折吧。
“陶愛卿言之有理。”我微微笑了起來,卻又道:“那就麻煩愛卿幫朕想想,有沒有既能江山穩固,又能讓朕輕鬆享樂的好法子。”
陶遷差些為之氣結,恐怕沒有料到眼前的皇帝,是如此的不要臉。然而臉色雖然微變了一下,卻還是忍受住了,繼續義正嚴辭的說道:“歷代歷朝,但凡弘治之帝。莫不以勤政為先,享樂為後。老臣並非阻止皇上享樂,只是應當在勤政之後,才作生活調劑。”
老傢伙,思想也不是那麼不開放麼。我從心裡笑了起來,這老傢伙還是滿對我的胃口的。遂又將一個大難題拋給了他:“以愛卿之言,要朕勤政,該讓朕從何做起啊?”
“江山以民為先,國富必先民安,民富則國強。”陶遷說起這些來,神采之間,漸漸飛揚起來:“若要民安,至少先要飽食無寒。老臣以為,皇上應當從百姓的生活上著手。”
“陶愛卿果然是憂國憂民的國之棟樑啊。”我將這種不要錢的馬屁,胡亂拍了過去:“然而,朕還並未清楚,大吳王朝的百姓具體生活究竟如何啊?這讓朕如何下手呢?愛卿也是知道,戶部那幫子傢伙,不一定靠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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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遷眸子中喜色一閃而逝,忽而又跪拜下去道:“皇上有這份心思,老臣感到欣慰。此事容不得急躁,待得回京之後。微臣定當協助皇上,將百姓的生活底細摸的透透徹徹。”
這老傢伙,還動感情了。心腹拉一個,是一個。即便在享受之餘,認真的處理一下國事,也是可以的。算是我還那個傢伙的人情吧,畢竟他把皇帝讓給了我做。
“當務之急,乃是明晨封禪大典。”陶遷此時露出了一絲憂色:“歷代舉行封禪大典的皇帝,都是頗具功德的皇帝。如今朝野之間,已經有很多人對皇上舉行封禪大典不滿了。”
對我不滿?哈,那不就是擺明了在說我是個無德皇帝了?都是皇號取錯了。不過,既然這老傢伙喜歡多事,就把皮球踢給了他:“恩,此事朕也有所耳聞。不過,封禪大典,應該是愛卿部門應有的責任吧?如果搞砸了,朕可要唯你試問哦。”
陶遷頓時一臉尷尬,想說卻又不敢說。我猜那傢伙,一定在琢磨,明明是你這個無德皇帝,硬要搞出的封禪花樣,現在倒埋汰到我頭上來了。
“如此,就只能順應天意了。”陶遷一臉的無辜,振振有辭道:“或許,吾皇真的是不世帝皇,天降祥瑞也不定。”
死老狐狸,什麼天降祥瑞也不定?分明是在埋汰老子。驀然,腦子中靈光一閃,天將祥瑞?嘿嘿,有了。便面露微笑著盯著陶遷。
陶遷見我一直看著他,時間一長,也是不自在。不住的偷偷看著自己身上,怕是哪裡不妥。
“天降祥瑞是個好主意啊。”我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陶愛卿不愧是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了,朕回去當好好的重賞你才是。”
這下論到陶遷糊塗了,摸不著頭腦道:“皇上究竟是何意?微臣不懂。”
“陶愛卿無需客氣,既然愛卿說有天降祥瑞,那就一定有天降祥瑞了。”我說著,向他打了個奇怪的眼色:“愛卿,江山社稷的存亡,黎民百姓的憂安,可都全在你身上了啊!”
“啊?”陶遷畢竟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即透,臉色連連疾變道:“皇上萬萬不可,如此造假祥瑞之兆,恐怕將惹出天怒來。再者,若是被朝野聞得真相,恐怕對皇上的風評又會降低一籌。”
“嘿嘿,陶愛卿有沒有聽過,破罐子破摔的道理?”我好整以暇的說道:“朕的名聲,已經就那樣了。再低,恐怕也是低不到哪裡去了。反倒是萬一成功,朕的聲名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