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間。我和屠五一人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一路趕到張大富在東城的一座普通宅子中。
我囑咐屠五蹲在圍牆邊上望風,自己則一躍而下。落地的時候,故意腳步重了一下。果然,屋子內傳來一個沉聲:“誰?”與此同時,幾支牛毛般大小的暗器破窗而出,直射向於我。
那傢伙的確十分歹毒,在發覺敵人的時候,說一聲誰。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怔一下。但與此同時,暗器便已經到了。武功略微差些的人,根本躲不過這一個陰招。
我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王品,遠非屋子裡那個傢伙可以比擬的。我微微一伸手,將忘言劍鞘在我面前輕輕一轉,那幾支牛毛針便被擊飛。
屋子中那人見一擊不中,便飛身而躍出來,果然是一副翩翩公子打扮,摺扇輕搖。只是臉色極為不好看道:“看閣下的氣度,舉手投足間已經達到了一代宗師境界。想必已經是王品高手了吧?為何偏偏不放過我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呢?
他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江湖上,難得練到了王品級別之高手,莫不以追求天道為己任。哪裡會去在意一個賞金榜上七十三名的低手啊?再說了,王品高手要弄一萬多兩銀子花花,也很是簡單,根本無須去做賞金獵人。而那些一流高手賞金獵人,則往往會遭到暗算,我猜想肯定不止這麼一招。只是張大富估摸著對我毫無用處,便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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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缺錢。”我是一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缺錢的人,但是現在偏偏卻是缺錢。張大富遇到了我這檔子事情,只能喊倒黴了。
“前輩要是缺錢。”張大富看不透我的年齡,便道:“晚輩身上還有幾萬兩銀子,您可以拿去。”
“這不行。”我搖了搖頭道:“老婆說了,不準搶劫。”說著,將手中忘言出鞘,破空斬了一劍,隨即又收劍。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
“什麼?”張大富愕然間,只見到一股美麗,且又淡淡的劍氣,從他的咽喉間劃了過去。
“屠五,收人頭。”我淡淡道:“去衙門換錢。”
屠五從牆上躍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望著仍舊戰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張大富。那張大富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機。屠五這才確定,那張大富真的已經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師傅的武功會高到如此地步。一個兇名昭著,殺人無數的惡魔,在師傅的劍下連半招也還不出。
屠五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飛快的將人頭摘下來包好。裝在了石灰盒子中,徑直往衙門走去。
官府對於除卻了張大富這種狠較色,還是比較滿意的,立即便支付了屠五一萬三千兩銀子。
當屠五把錢交到我手裡時,不由得問道:“師傅,你為何不讓我去拿張大富家那幾萬兩銀票。白白便宜了官府那幫人。”
我無奈道:“沒辦法,老婆交待只能以正當收入來養家。賞金獵人雖然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官府允許的正當收入。”心中卻想,若非為了正當收入這幾個字,我養家的錢還不是多了去。
暫時有了一萬多兩銀子,雖然能夠家中花銷個五六年了。但若是拿去做一家酒樓,日後靠著穩定收入,就不用再為外面那個家發愁了。
先把屠五踢回家。自己則徑直回到了陶府,把一萬多兩銀子交給了瑩瑩,再將這銀子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
瑩瑩嘟著嘴道:“本來想多給你點磨練的,誰知道武功好的人賺錢這麼簡單。算了,這次算你過關了。這些錢,就讓梁姐姐在京城開一家酒樓吧,以後陶府的開銷,都從這酒樓裡出了。”
我呼了一口氣。二十多天的賺錢生涯,倒也讓我回味無窮,其中酸甜苦辣,倒是嚐了一個遍。不過經過此次瑩瑩的磨練計劃,我的性子又沉穩了許多,這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