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不動聲色地客氣回著,說到後面兩個字時咬字特別的重,彷彿背後有著更深層的意味。
回想起以前那段灰色期。在爸爸的辦公室裡,譚經義拍桌子大示權威,怒不可揭的樣子。那天的情形歷歷在目,彷彿一直如一抹陰影。在她心中揮之不去。尤其是當譚經義要爸爸收回對王庸幾個人開除部隊的處分,直接送往軍事法庭時,心中就恨死了這個老頭。要不是他,王庸當年又怎麼會離開部隊?
“呵呵,是的,是的。你很優秀,也很有能力。可惜我家那小子,不喜歡當兵,卻喜歡從商,和你是沒法比咯。對了,要去見你爸爸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女倆了啊,記得有空常來做客啊,譚伯伯一定歡迎。”老譚笑得和彌勒佛一樣,和藹的言語中間,還不忘時時表露著對晚輩殷切的喜愛。
“嗯,您慢走。”夏無霜總算客套完了,隨後就推門而入。一進門,一眼就見到正面一面整齊的書牆上,記錄著軍事摘要,軍事戰略,戰略儲備,黨的思想等系列文字,左邊一面面錦旗皚皚疊疊懸掛在半空,右牆貼滿了一些泛黃的老照片。
客廳裡,一臉肅然的夏國安正坐在桌邊,埋頭奮筆疾書,眉頭深深緊鎖著。
“首長好!”夏無霜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打斷了老夏。一見到他,先前的不快彷彿立刻就不掃而空了。
“霜霜,你來了。最近軍區通報了你的表彰,很不錯,沒丟我們部隊的臉,老爸為你感到驕傲。”老夏一聽女兒的聲音,有些錯愕地抬起了頭。隨後,又放下了手中的筆,發自內心地笑著誇獎了女兒兩句,目光中帶著一絲欣慰。
“爸。”夏無霜這才露出了小女兒態,接著直奔主題,趕快報告:“我見到王庸哥哥了。”
老夏騰的站起來,激動地直接問起:“什麼?人在哪裡?這個臭小子失蹤那麼多年,到底在幹什麼?”
夏無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他在華海市,在當保安。”仿若平地一聲雷,在空氣中突然炸開。
“什麼?當保安。我堂堂的邊陲之狼的頭狼在當保安?”老夏質問道,滿臉的不可置信。以王庸的能力和吃苦決心,隨便去哪裡都是獨當一面的超級精銳,又怎麼可能屈居保安一職。
“是,保安。”夏無霜閉上了眼睛,狠狠地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有點沮喪。
“簡直暴殄天物,你怎麼不把他帶來?”老夏火爆地直接苛問。
“你還不瞭解他嗎?一旦犟脾氣出來,多少頭牛都拉不回來。”夏無霜委屈地說道,那天的勸說,王庸根本是無動於衷,擺明了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態度。
“哼,那臭小子又臭又硬的脾氣我還不瞭解。他現在肯定覺得面子上掛不過去,才遲遲不肯露面的,看我不狠狠揍到他清醒為止。”老夏怎麼會不瞭解王庸。向來都是拿他當兒子一樣看待啊。自己怕他不要命的訓練,傷了身體,還經常會弄些上好的中藥材,熬了補湯讓霜霜送去。
這些年來,一直在四處打聽他的訊息,但依舊是所獲不多。就當他以為,再也尋不到王庸蹤跡的時候,沒想到他卻是以這種身份出現了。
“我知道,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老夏回想起來,剛才老譚在自己面前提議,升高沃俊達的軍銜的事,還想把女子緝毒大隊規劃到他的旗下。自己反駁了沃俊達功勳不夠,這才暫時抵擋了下來,可那老狐狸怎麼會放棄?
“爸爸,最近你消瘦了很多啊,剛才譚老頭來,莫不是又出什麼么蛾子?”夏無霜看著老爸一臉不愉,滿懷心事的樣子,頗感擔憂。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邊境最近抓獲的毒販寥寥無幾,流入內地,被你們攔截了兩批。你不覺的以清掃一切毒品為宗旨,現在的邊陲之狼退步的很誇張嗎?”老夏憂心忡忡道。看到女兒冰雪聰明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