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李老闆才62歲,身子骨好著呢,這城裡的女人要給李老闆生兒子的多了去了,你心裡別沒個數啊。”
許向佳頓時就笑了。
她的笑聲讓趙金梅也跟著笑了起來。
“媽媽不會害你的,人老了好,死得早,又有錢,等他一死,家產還不都是你的。”
許向佳沉默片刻再次開口。
“那等他死了,我拿著錢出國吧。”
電話那邊的尖叫聲讓許向佳的耳朵很疼。
“什麼,許向佳我警告你,你想都別想,等那老頭子死了,這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哥哥的!”
許向佳“哦”了一聲,“我錄音了,等我嫁過去,我就給李老闆聽聽他的岳母是怎麼關心他的財產的,你看怎麼樣。”
電話那邊一片寂靜。
“佳佳,媽媽跟你開玩笑呢,你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愛跟人說笑呢。”
許向佳深吸一口氣。
“我不想跟你開玩笑,我不會回去嫁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說你養了我這麼多年,你養我了嗎,你給了我什麼?”
趙金梅已經被許向佳的話激怒。
“我給了你這條命。”
許向佳愣了愣,苦笑,“我不想要啊,你非得把我生下來,早知道會是這樣,你還不如一顆藥把我流了。”
“許向佳,我不聽你說這些,給我50萬,我們以後再也沒關係。”
50萬?
還欠著3000塊錢外債的許向佳直接笑了。
挺好。
“我現在沒有,以後給。”
說完,許向佳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坐在原地,低頭看著腳下來來回回的螞蟻。
螞蟻忙忙碌碌是為了生存,她忙忙碌碌是為了什麼?
她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是不是她死了所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她抬頭看向不遠處高高的寫字樓。
她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無比渴望出現在那個高高的樓頂,也不知道下面來回的人是不是就跟面前的螞蟻一樣小。
他們都有他們的奮鬥目標,可是她呢?
剛要起身,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出現在了她的膝蓋上。
熟悉的哼唧聲讓許向佳的動作頓住了。
是白白。
陳安平牽著狗繩站在白白的身後看她。
“你怎麼了?”
許向佳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久違的淚水。
“沒事。”
她擦了一把臉,低頭與白白碰了碰額頭。
“我沒事。”
陳安平皺了皺眉,那種又喪又有生命力的感覺丟了一半。
現在的許向佳,只有喪。
甚至有一種想要自我毀滅的喪。
“白白,快去跟你佳佳姨姨玩一會,你不是想她了嗎?”
白白兩隻爪子抱著許向佳的小腿,黑漆漆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解。
許向佳看著白白,突然抱住了它的脖子,失聲痛哭。
旁邊的便利店有音樂傳出來。
許向佳依稀聽見了其中兩句。
你要往何處去。
你要怎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