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來。幾個月前,作坊的人在丹陽郡歙縣發現一種花紋十分精美的石頭,就採一批迴去,加工製成硯臺,稱為歙硯。關鍵是左伯自己特別喜歡,就一口氣造了一千多個出來。
這歙硯好是好,但硯臺並非消耗品,客戶買一個能用N年。一千個都不知道要賣到什麼時候,劉敬只能拿來跟這幫豪族之人換糧,一口氣把這硯臺賣完。
“用文房之物來換,這……這文房之物,除了紙外,需求者甚少,怎麼賣呀?”
“哈哈哈哈,我們勿憂,敬弘文房所出之物,皆乃上乘佳品,售賣到各地,亦是供不應求,如今我只賣到荊州、揚州、豫州、兗州等人,若你們中有渠道賣到青州、冀州甚至幽州等,那肯定賺大錢了。”
“不想賣的,可留於家中自用,或用於送禮,需知我敬弘文房所產之物,均是高貴,送禮亦是面上有光。”
“這……”現場仍有人猶豫不決,在戰亂年代,糧食才是最保值的。
劉敬心裡惱怒起來:“諸位,以往吳郡戰亂頻繁,糧食富貴,你們囤積糧食,亦是情有可原。如今我掌揚州,我已派大軍平定各地山越山賊,從此吳郡大定,再無戰事。而你們卻仍囤積糧食,這是為何?莫非是為了日後與我為敵嗎?哼!”
劉敬冷哼一聲,在座諸人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有些事情是不容商量的。
這時,陸議恰好站了出來:“州牧,正如剛才所言,我陸家要搬去豫章,府中還有兩萬石糧,願意都拿出來,至於換什麼,到了南昌之後,再由州牧做主,反正也不需要再運到吳郡來。”
陸議既然決定搬到豫章,自然不會在意家中的糧食,把糧食拉去南昌,費時費力,也不划算。就算免費送出去,他也願意,但他若免費送出,則顯得有意討好劉敬,又帶了個不好的頭,斷了其他豪族的路,恐怕會遭人妒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