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上一杯?”
戰場上,一座最高聳醒目的山巔之上,搭起了一座高臺,掛起了三皇子的旗幟,迎風招展,隔著老遠,都能一眼看見,清清楚楚。
高臺之上,擺了兩張寶座,三皇子坐著,拿出了一瓶酒,衝陳逍說道。
陳逍一頓,接過了酒瓶,開啟之後,一口飲盡,當喝水一般。
三皇子見了,還是有一點肉疼,忍不住的揶揄了一句,道:“你這牛飲的方式,真是豪邁,小王佩服,佩服。”
陳逍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道:“酒,怎麼喝都行,不是嗎?”
站在這高臺之上,視野極其的開闊,一眼望遍了整個戰場,盡收眼底。
三皇子微微一笑,也取出一瓶酒,與陳逍隔空一對碰,大口大口的灌了進去。
陳逍卻是注意到,三皇子拿酒的手,在微微發顫?這是害怕嗎,可又不像。
“三皇子你也是好興致,戰場上飲酒,也算是頭一遭了。”
陳逍說道,又是好幾口酒吞下,頓感渾身舒坦,妙不可言。 三皇子聞言,也聽出了陳逍揶揄的語氣,苦笑了一下,道:“是啊,本王在這兒,除了充當吉祥物,提振一下士氣外,也什麼都做不了,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這
一點了。”
對於自己的實力,他非常清楚,逃命沒問題,可若是讓他親自上陣殺敵,對陣邪教劫仙的滔天攻勢,就有些手足無措,心生懼意了。
終究,他是生在帝王家,縱然有劫仙后期的境界,卻無相應的戰力。
他自認為自己算不上養尊處優,可面對生死搏殺,究竟還是心中有些畏縮了。
唉。
“咕咕。”
陳逍一仰頭,將手中的酒飲酒,把空酒瓶往地上一摔,啪,碎了。
他目光深邃,看向了遠處黑漆漆一片,正在緊鑼密鼓,部署著防禦的邪教要塞,沉聲道:“目前為止,你做的很好,足夠了。”
“真的嗎?我,唉。”
三皇子嘆了口氣,神情複雜。
之前的豪言壯志,在這一刻,也煙消雲散了一般,在見識到了戰場上的殘酷和血腥之後,他整個人都性情變了。
陳逍點點頭,道:“是,至少你親自做了,比你的大哥,還有七皇子,可強太多了,也比當今神皇強多了,不是嗎?”
三皇子聞言,心中一震,一下子就唸頭通達了,他長吁了一口氣,看向陳逍。
“陳逍兄,你這話若是被我父皇聽到了,可是會很不喜的,哈哈。”
陳逍笑了,“怎麼,你還會告密不成?”
三皇子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
“那不就是了。”
“呵呵。”
陳逍不再理會三皇子,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盤腿坐下,取出了幾名丹藥,塞進嘴裡,快速的煉化恢復了起來。
見狀,三皇子深吸了口氣,指了一下身旁的一名護衛,“你,去巡視一下,看符文大炮準備的如何了。”
“是。”
……
“該死的,該死的,怎麼會,刀魔怎麼會死了,他的魂簡碎了,肯定是死了,怎麼會這樣?”
邪教堡壘,大殿之中,高高在上的刀魔,低著頭,滿眼的陰鬱之色,極度的不甘心,不斷的喃喃自語著,如同著魔了一般。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到底在靖邊城內發生了什麼,刀魔就這麼死了?
到底,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越是想著這事,他內心就越發躁動不安,越發的煩躁起來。
一種巨大的不詳之感,籠罩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的陰影。
“該死的,我怎麼會失敗,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