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你們兩個怎麼沒有昏倒?」
「我們兩個應該昏倒嗎?」
「飯菜和酒水都有昏睡的迷藥,連薰香裡面也有我們特製的東西!你們怎麼可能還保持清醒?可惡。奸商!明明說好了不到金丹期是絕對無法剋制自己被迷藥誘匯出來的睡意的。這也太不靠譜了。」
說話的人暗暗地咬牙切齒恨了兩句,對身後的人一揮手說:「算了,把他們打暈過去,這件事不能洩露,否則,我們就全完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陰影裡面,旁觀房間裡面的戰局,口中十分擔憂地皺著眉頭喃喃道:「我們家可就靠著這個飯店來賺錢了,飯店要是出了事肯定名譽不好,沒有名譽的飯店,怎麼可能有人還會願意過來吃飯?到時候大家都不過來了,就沒有生意,沒有生意就沒有錢!」
他幾乎是在心裡尖叫: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走到沒有錢的落魄地步!我絕對不要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去死!所有擋了我的路的人都要去死!誰也不能活下去!沒有人能洩露我的秘密,誰也不可以。你們運氣不好,活該你們倒黴,這也怪不得我,你們死了以後怪天地去吧。
想到這裡,飯店老闆的眼神已經兇狠起來。
他打算在之後殺人了。
本來他不這麼做的,畢竟,飯店的客人走出去沒多久就死了,就算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未必沒有人懷疑到他們的頭上,如果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不怕別人來檢查,被懷疑也無所謂,名譽降低了還可以用各種手段再把客人招攬回來,但他們不是。
一旦有人懷疑就是真有危險,一旦被人查出情況不對,就是他們的路子真有可能被發現處理。
他不能冒那種風險。
只需要處理掉所有可惡的不應該存在的事件緊密相關且知道秘密的人就可以。
他之前在客人喝醉酒之後,通常會從客人身上謀取一點利益,或許是錢包,或許是靈石,或是衣服鞋子,或是訊息,又或者,假扮綁匪,傳遞訊息,兩邊欺騙,得到大筆的金銀。
總之,作為一個平臺,比起交易雙方,是總不那麼吃虧的。
旁人也不會仔細想到更深處,受害者回過神來,只會希望自己全都不記得,家屬會希望息事寧人免得影響他們,加害者就更希望事情不被人發現,如果事情被掩蓋過去,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飯店老闆對自己說,這沒有問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是一個商人,我需要賺錢,我是為了賺錢才開飯店的,我不能捨棄自己的錢財,只能讓他們送命了。
他對自己說清楚了。
林玉碎和劍仙也想清楚了,為了更好地探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飯店老闆究竟要怎麼處理這些人,他們直接離開是不合適的,對方或許不希望興師動眾,但也未必無能為力,恐怕作為一個本地的老飯店要胡說八道讓人相信也不困難。
大多數時候,本地人都是更相信本地人的,未必是他們厭惡外來人,只是總免不得有些排外。
林玉碎和劍仙對視一眼,同時使用了幻術。
在情緒激動的飯店老闆面前,幻術非常簡單地矇蔽了他。
飯店老闆的打手,只有一個長輩,白髮蒼蒼,長鬍子,穿一身長袖長褲遮得很有些嚴實又熱乎的衣服鞋子,還算有些實力,招招是為了殺人,打起來也不落下風,如果面前只有一個金丹期,或許他贏了還不受損失,但劍仙不是金丹期,林玉碎也不是隻能金丹期。
二對一,他覺得自己十分吃力但還可以堅持都是對面的人給他的一種拖延的錯覺。
拖延時間考慮如何處理的結果,氣喘吁吁的長輩沒有思考問題,看著軟軟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無知無覺的兩個人,鬆了一口氣,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