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慌亂起來:「怎麼不可能看見?我恨死你了,你在千里之外我都能感受到你出現的氣息,這裡有吹風的!我感受到了,我還看見了你的影子,我聽見你說話的聲音,都是你的身份證明,並不需要看見你的臉才算數!都是看見了,就是看見了!你別想抵賴。」
林玉碎含笑道:「可是你之前說是看見了我的臉,才認出人來,如今你又說,你是看見了其他東西才確認了我的身份,然後才看了我的臉,你是怎麼認出人的?」
女人彷彿得到了一條清晰的邏輯證據線連忙抓住喊道:「就是你說的那樣!我看見了你的東西,認出了你這個人,又看見了你的臉,完全確認了你的身份,要不是我身邊的人拉住了我,跟我吵架,我早就飛奔到你的面前,一把拉住你,叫你不得進退,才不需要你走到我面前。」
她很有信心地挺胸抬頭:「你不用再狡辯了!事情就是這樣的。再怎麼說也不會改變你的身份。哼哼,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我在之前的路上就看見你了,可是被身邊的人耽擱了,不然,你根本沒有機會在這裡說那麼多。」
林玉碎問:「你之前就見過我?在這條路上?」
女人想要立刻答應下來,儘快結束這件事,又覺得有些疑惑,停下了語言,猶豫了一下,反問:「有什麼不對?」
林玉碎說:「你之前沒有說在這條路上提前見過我。」
女人說:「我沒想起來。」
林玉碎說:「姑且這麼算。那你的說法又衝突了,沒有發現嗎?
你說,你感受到了,看見了我的影子又聽見了我說話的聲音,不需要看見臉才作數。
可是,你之後又說,你提前看見了我。」
女人質問:「有什麼錯?!」
林玉碎說:「看見了我,怎麼會沒有看見臉?你說不需要看見臉,那就是沒有看見。你究竟看見還是沒有看見?」
女人被繞暈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林玉碎說:「你說玉佩是證據,因為你記得那天晚上的人腰間有這玉佩。可是,你之前分明說,突然想起來的只有一張臉,哪裡有玉佩?你一開始根本沒有提玉佩的事情。怎麼現在又突然想起來一個東西?記得這樣清楚,倒背如流,閉上眼睛複述,之前怎麼會不記得?」
女人喊道:「因為這個東西很可怕很討厭,我有意不去回想,一開始當然不提,我以為不說這個也可以,反正你的身份已經很明朗了,不需要更多的證據。誰知道你抵死不認呢?你要是想儘快讓別人回家就不應該在這裡浪費時間。」
林玉碎說:「你說有意不去回想,意思是你一開始就記得,但你沒有說出來,你甚至沒有說記得有這個東西,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女人慌張地問:「什麼?」
林玉碎回答:「意味著你滿口謊話,不值得信任。」
女人還想說點什麼。
林玉碎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沒有一句話是真話的人,一個反覆推翻自己的供詞的人,換個地方已經是按照法律都應該接受審判和加重責罰的程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看起來是不知道的。但你做的事情樁樁件件,又不像是一點都不知道。」
女人的臉色慘白一片。
林玉碎對不遠處趕過來的大夫招了招手。
大夫提著箱子問:「誰要看病啊?」
林玉碎笑著回答:「就是那個女人。」
大夫看了過去,女人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雙眼發直,兩眼翻白,身體僵硬,手腳冰涼,渾身大汗淋漓,看起來狀態非常糟糕,確實很需要大夫。
大夫點了點頭,提著箱子靠近。
女人看著大夫一點點拉進了距離,突然渾身一顫,驚慌失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