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也看見了陌生男人,冷笑道:「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他目光一轉,又看見了林玉碎,笑呵呵地嘲諷起來:「當初夾著尾巴灰溜溜跑出去的人也有你的一份呀!你不記得了?居然還敢回來,真是膽大包天!以為多了一個小白臉就可以得寸進尺?好笑。」
林玉碎問:「怎麼,你也認得我?」
城主說翻了個白眼,冷笑道:「當然不認得,但不認得也知道,你跟這些人站在一起,就天然不是好人,你這種人最噁心了,表面上裝得自己好像十分無辜,實際上比旁邊的人都壞,別人是壞在表面上,你就是壞在心裡,壞到流膿流血,膈應別人一輩子。你最該死。」
林玉碎點頭問:「你看他們是覺得他們有錯?」
城主有點疑惑地打量林玉碎:「當然,這還用說嗎?你以為我在說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些東西都不知道。難道你是個一無所知的蠢貨?真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他們很討厭蠢貨的。」
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這把年紀了,還要給別人當科普的教科書,我累不累啊?我為什麼啊?都怪你們!你們要是不出現在城門口,就沒有這回事。你們要是不闖進來,就更沒有這回事!媽的。」
林玉碎問:「所以,你知道什麼?關於他們的事情嗎?」
他往身邊的兩個人對城主示意了一下。
城主點燃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是。」
他看起來是在強行壓抑自己的怒火的樣子。
林玉碎倒是不著急,所以看著他,讓他覺得對面都是不疾不徐的樣子,更氣了。
「媽的,你想知道那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我當然願意告訴你,但是你身邊這兩個人隨時可以對你下手吧?他們要是殺了你,我不是白說了嗎?要是說完了你壓根都不相信,我不是白費功夫嗎?你要我給你東西,總得也給我點東西吧?咱們搞情報不能不算利益交換不是?」
城主問。
林玉碎點頭,轉而問:「你想怎麼樣?」
城主說:「你今天不能住在城裡,這座城是我的,我不歡迎你們,也不歡迎你,你要帶著你的隊伍出去,到比原來更遠的位置去,你也不能發起攻擊,那會也影響我和城裡的人,你要是影響了我,我就不高興,我不高興就想找人出氣,影響了城裡的人,我也不高興。」
林玉碎說:「你不高興跟我沒關係。」
他往遠處看了一眼又說:「我不管你怎麼想,也不管你高興不高興,但我已經進來了,就沒有要退出去的道理。」
城主點頭:「要想從老虎的嘴裡搶已經被咬住的肉,確實不容易,我也不打算給你丟老鼠藥,希望你理解一下我,我也是要生活的,不是過了今天沒有明天,你覺得呢?」
林玉碎問:「你想怎麼樣?」
城主嘆氣:「我不是說了?你又不聽。」
他這話莫名有兩分無可奈何的寵溺。
一種奇怪的令人渾身上下雞皮疙瘩冒出來的感覺遍佈眾人,彷彿一股邪風吹來,都中了招。
林玉碎有點警惕地望著他:「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為了談判進來的。既然已經進來了,不可能退出去,你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坐下來,跟我們慢慢談一點大家都能接受的事情。」
城主望著林玉碎問:「那你究竟要什麼?」
林玉碎突然有點生氣,壓下這種情緒說:「我要這座城,你可以繼續當城主,但你要給我一個容身之所。」
這話其實不該他說,他這麼說也不太適合談判,只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如果他到這裡,那就意味著,他需要離開自己原本所在的城市,要在偏安一隅的同時,屈居一地,他本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