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才回來,之前家裡娘死了,請假回家去報喪,所以不知道滿地流血的事情,見了林玉碎,心裡更多的情緒是不屑嘲諷,只是不敢表在明面上,即使她在明面上再怎麼看不起林玉碎身邊的女僕,也不敢同樣明目張膽地那麼看不起林玉碎,畢竟,女僕只能聽她罵,林玉碎卻未必。
她知道一點應該對林玉碎有所敬畏,但是這種心不多。
林玉碎冷笑道:「原來你不工作就是在這裡嘲諷同僚?我看你也不是勤勤懇懇的人,有什麼資格嘲諷別人?我還在這裡,你就要搶著說話,我要是走了,你豈不是當我死了?」
女僕一愣,沒料到自己針對僕人,還能被林玉碎針對,心裡有些怨氣,低下頭去,卻不敢辯駁,只能低聲下氣地回答:「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
林玉碎說:「衝撞貴客,你知道自己什麼下場嗎?」
女僕非常憤怒,不由得忘了謹慎,揚起頭顱,盯著林玉碎,彷彿一條惡毒的蛇要撲過來的前奏:「客人雖然是貴客,但也不是城主,這裡還是城主府,用不上您負責吧?」
她就差直說:你個越俎代庖的小人少在這裡耀武揚威了。
林玉碎點頭,周圍已經聚集起來一幫人,都是附近聽見聲音過來的僕人,林玉碎對他們說:「過來,將她堵住嘴,捆好了,丟進雜物間,不許給食物和水,鎖住門,關上窗戶,等七天以後問她,要是她不改主意,再進去七天,直到她會道歉會低頭會明白事理為止。」
女僕憤憤不平地心想,什麼明白事理?不就是要我臣服在權利的腳下?我就算是認輸認罪認錯,也絕不會是因為你。你算什麼?哼。反正這裡的城主,輪不到你。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不過是個比我站得稍微高一點的東西罷了。你也不看,誰把你當根蔥?哈哈哈!
她心裡這樣想,面上壓下陰沉的神色,露出諂媚的微笑,故作乖巧,像一條蛇似的匍匐在地,溫柔又和順地面向林玉碎,五體投地地磕頭說:「請大人原諒我的錯誤,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對您道歉,我願意為自己的過錯接受懲罰,請大人不要生氣……」
這些話大概她早就聽了無數遍,如今說出來也是行雲流水似的又快又穩,叫周圍的人聽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大家都看得出來,她不是真心實意。
主要是,他們都知道林玉碎的事情,而這個女僕不知道,所以他們看見女僕這樣的反應,都為她的大膽而感到驚訝和恐懼,他們已經開始準備隨時下跪了。
「還不動手嗎?」
林玉碎問他們。
他們猛地一抖,點了點頭,連忙撲上去,幾乎是眨眼間就將一個活生生的女僕捆成了粽子,丟進了雜物間,恨不得百米賽跑似的衝刺,跑過去,又跑回來,復命。
林玉碎點頭:「謝謝。」
他們抹了一把汗,顫抖著微笑道:「不用謝。」
林玉碎說:「你們可以回去了。本來做什麼就繼續吧。這裡不用你們了。」
眾人點頭,又有點忍不住地好奇究竟之前發生了什麼。
林玉碎看向女僕問:「剛才說到哪裡了?」
女僕眨了眨眼睛說:「啊,我希望跟著您離開這裡。」
林玉碎問:「你想好了?」
女僕點頭:「是。」
林玉碎說:「我會在離開的時候帶上你,到時候再說吧。」
女僕點頭。
林玉碎繼續散步,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進入了地下室,看見了昏迷不醒的城主。
這個城主在醒著的那個的口中被成為是姐姐。
林玉碎看著她,打算找一盆冷水來潑過去,也許對方可以醒過來。
城主彷彿已經提前被一盆冰水打中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