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宮裡都流傳著,陛下身邊有個美人,極其受寵。我還記得你給我送的那個橙子沒有。聽說這東西要從淮南送過來,得費不少功夫。也沒聽過陛下和太后誰喜歡了。陛下卻叫人送進宮裡來。」
他不說話了。
不過他不說,明棠也知道他接下來是什麼意思。
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很是無奈,「我這麼好,陛下相當喜歡我,不是相當正常嗎。就像你一樣。」
元澈的頭顱低下來,「我到時候令人給你去送柑橘來。」
得,這男人的好勝心,還真是該死的甜美。都在這上面使勁了。
「我會對你好的。」明棠手摟住他的脖頸,長長的嘆氣,「這個好,和陛下的那個都是不一樣的。」
「還有,陛下那兒都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後宮裡頭鶯鶯燕燕,聽說位份都已經不夠用了。宮裡已經有了公主,皇子估計也快了。」
她在他的耳畔感嘆,「都是過去的事了。宮裡的女人那麼多,出那麼幾個出類拔萃的大美人也沒那麼難。天子在這上面和普通男人也沒太大差別。久而久之就忘記了。」
這話她說出來,都帶上了不少的希翼。
大旦日那日,張賢帶的那句話,把她給嚇壞了。
這裡頭的意思很好想,可是她不敢。
元澈不說話,宮中的美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沒少過。不過那些美人在君王那裡,也不是個個都會因為美貌得寵。
不過嫁給他了,那就是他的妻子。更何況,她這個清河王妃也由朝廷冊封,已經板上釘釘,毫無更改的餘地了。
元澈的嗓子裡嗯了一聲。
「瞧瞧,和個孩子似的。」明棠整個人都已經翻了過來,摟住他的脖子。
「你看看,這段時日我對你不好麼?」
這個很難心證,元澈看著她。
明棠見狀,馬上改了說辭,「那和我在一起,比之前高興,還是不高興?」
元澈點頭。
明棠一手摟住他的脖頸,「那就是了嘛。」
元澈唇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手臂猛地攬過她的腰。
明棠這才驚覺被他給騙了,這傢伙露出可憐的小模樣,引得她可憐。然後在她忙著可憐他的當口一招制住她。
她氣急了,抬腳就要踹。
結果他的皮厚的很,捱了她的踹,也不動彈。
誰知她踢了那一下後,乾脆直接躺平了。軟軟的攤開手腳,她這樣,元澈倒是慌了手腳。
「我今天累了。那麼多的女眷,還得聽她們在那兒可憐你。還有看到那兩個大男人在前頭打架,沒力氣了。你愛做什麼就坐什麼吧。」
說完四肢攤開,兩眼閉上完全不管他了。
元澈臉上熱的更厲害,他拳頭壓在唇上咳嗽了一聲,「我剛才只是鬧著和你玩的,不是真的要如何。」
他說著給她把外面的衣裙給脫了,又將她臉上擦了。
那些脂粉耐不得水。杯熱水一泡,就洗的乾乾淨淨。
元澈抱了她到床榻去,和她躺在一塊。
「以後這種事不會還有吧?」明棠嘀嘀咕咕,「門前熱鬧固然好,但是太熱鬧了,也扛不住。」
「以後有些人可以見,可以不見。」
元澈道。
侍中的門第,的確也不是誰都可以見的。
明棠笑了,元澈一手抱住她,她頭髮全都散在了背後,元澈捲了一縷頭髮在指尖上。
樓遠和於勉大打出手的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因為聽說在出了清河王府邸的門之後,這倆在大街上,帶著雙方的家僕,展開佇列,好生打了一場。
於勉年紀三十多,出身勛貴家,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