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笑得甜甜的,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事。卻看的元渝有些心慌氣短。
元渝見著這次元澈病了這麼久,疑心是不是被新婦纏得太緊,所以一直導致不得痊癒。領著良醫上門,一是給弟弟看病,二是敲打新婦。
誰知道這敲沒敲著新婦,反倒是敲到了自己頭上。
「沒事就好。」元渝艱難開口,「我生怕你們胡鬧,胡鬧到把自己的身子都給揮霍光了。」
元澈搖頭,「阿兄忘記了,我自己也是學過醫術的。我之前從來沒有過……」
他頓了下,看向那邊明棠的眼神裡半含羞澀,「再怎麼,也不會把身體揮霍完的。」
元渝瞧見他神色不太對,順著他所看的方向一望,就見著明棠把櫻桃畢羅塞到嘴裡,還有空閒招呼元治也多吃幾塊。
元渝氣都險些上不來。
過了小會,等到元澈都看過來的時候,聽到元渝道,「我應該把你阿嫂也帶過來。」
好過現在他在這兒只能把所有的力氣全都用在弟弟身上。偏生這個傻子,心還在新婦那兒。
「都是我的過錯。」
元澈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叫元渝只能瞪眼。
「是你的錯,沒人勸你嗎?」
「不用人勸。」
元澈道,「勸了我也不怎麼聽。」
元渝手掌撐住額頭,嘆了口氣,「若不是我們一起長大,我都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換個人。」
明棠在一旁看著這兄弟倆,又吃了口截餅。她才剛洗漱完,早膳都還沒來得及用。那邊元澈和元渝說話,她忙著吃東西,還不忘招呼元治也吃兩口。
元治看著明棠一面秀氣的用膳,一面看那邊長兄和次兄你來我往。
很是疑惑的擰了眉,又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的接過明棠讓婢女送來的畢羅,一口咬下去。
明棠吃的差不多了,見著元渝那邊還沒完,起身打斷他的話,「阿兄,二郎待會要吃藥了。吃藥的時候若是空腹,怕會傷到脾胃。」
元渝坐到一邊去,明棠讓婢女把準備好的羊肉湯餅端上來。元澈知道現如今兄長那口氣還沒有完全發出來,正要說話卻被明棠一掌按在肩膀上。
「先些用膳吧,要不然待會肚子痛。」
話語纏綿,元渝別開眼去。
明棠看了一眼大伯子的無所適從,心裡罵了一聲活該,非得上新婚夫婦這裡來。不看你儂我儂,如膠似漆,還能看到什麼。
「阿兄。」
明棠柔聲喚了一聲。
「弟妹。」元渝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他這病,弟妹覺得多久能好?」
「這我不知道。」明棠話語直白,「這宮裡規矩大,怕外面有什麼惡疾會帶到宮中,連累貴人們。所以有半點風吹草動,都會如臨大敵。他現如今脖子那兒已經都退了,也沒有再發新的,只是疤痕在那,宮裡若是覺得不妥當,家裡又有什麼辦法?」
這話叫元渝半晌說不出話。
宮中不放人進去,他們又有什麼辦法。他們的輩分都在皇帝之上,可是輩分之上還有君臣壓著。
「等疹疤消得差不多了,再去也好。」
明棠對元渝的面色視而不見,「何況也好躲躲上柱國的那些事。」
元澈答應樓玟,結果隨便上了道奏疏就算完事。還不知道樓玟那邊要怎麼樣。
元渝坐在那兒撥出口氣,「也行,如今情況稍稍躲一躲。不過還能躲一輩子。」
「等那幾位樓家郎君回來了,上柱國有新的事頭痛。那時候怕是沒有什麼心思來找二郎了。」
元渝去看元澈,哪怕手裡持箸,還不忘這邊看,生怕他難為新婦了。
元渝只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