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起身,「我過去看看,諸位稍安勿躁。」
她對李王妃點點頭,示意李王妃將這些女客安撫住。
她起身去了前面。
魏國是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女人當家在魏國處處可見,女人可以去官署為丈夫兒子或是要官,或是叫屈。沒有什麼藏起來不能見人的規矩。
平民百姓家如此,王公貴族更是鬆了幾分。貴婦貴女們公開騎獵都是再平常不過。
她去前面看看,和賓客打照面也沒關係。
走到前堂,就見到錦衣華服的一群人,拉著場中的兩個人。那兩個人一個已經抽出了環首刀,作勢就要往對面那個砍過去。另外一個臉紅脖子粗,臉上濕漉漉的,應該是被人潑了酒。
「樓遠你這個豎子!我資歷比你高的多,今天你竟然敢當著主人家的面給我難堪,我宰了你!」
「你以為你有什麼本事,跟在齊王身後,一個勝仗都沒打。誰不知道你們家那幾個都是撿漏的。還真以為自己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了!」
「於勉你那個位置說不定哪天就要換人做,脖子上的腦袋就掉了!」
兩個人叫囂像是被抓住了翅膀的鴨子,隔著老遠的一段距離傳來。明棠聽著堂上的叫罵,感嘆這嗓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然後就見到其中一人掙脫了其他人的束縛,也抽出了腰間佩刀,就要往另一個劈過去。那些平日裡在朝堂上威風凜凜的人物,現如今都慌了神。
元澈一把抓住於勉持刀的那隻手,「你們兩個今日都酒喝多了。醉得不輕。先都去醒醒酒再說。」
於勉正在怒火上頭,不聽勸阻。又要揮刀去砍人。但是握住他手腕的那隻手巋然不動,他用力下去,也不見撼動半分。
「我說,先去醒酒。」
元澈冷下來的嗓音叫於勉把未盡的叫囂全都吞下了肚子。
元澈將他手裡的佩刀取下,送回於勉腰間的刀鞘裡。
元澈回身過去,盯著樓遠,「我和你伯父也有幾分交情,這是打算連半分臉面都不留了?」
樓遠年歲和元澈差不了太多,年輕氣盛,聽到元澈這話,假裝偃旗息鼓。原本摁著他的人,見著他消停下來了,隨即鬆開。誰知道才鬆開,樓遠就抄起桌上的酒壺對準那邊的於勉砸過去。
於勉眼疾手快,敏捷的往下一蹲,酒壺擦著頭頂飛過去,越過眾人的頭頂,砸到了明棠面前。
酒壺落地嘭的四分五裂,裡頭的酒水在裙裳前迸濺。
元澈沒料到明棠竟然來了,他慌張的走到她跟前,臉色蒼白著仔細看她,再三確認明棠沒有受傷之後,才返回堂上。然後對準樓遠,一拳搗在了他臉上。
那一拳的力道打的樓遠當即向後撲倒,一張嘴,哇的吐出口血。血裡還有兩顆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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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元澈在人前是文質的模樣, 除卻把他徹底惹怒了,否則哪怕說出不遜的話。他只是皺皺眉頭,沉臉下來開口訓斥。
動手在他身上, 很少看到。
眾人聽說過,元澈還是城門校尉的時候, 斬殺過上柱國試圖擅闖宮門的車夫。不過那都是聽說過, 並沒有親眼看過。車夫一個家奴,仗勢欺人出言不遜,殺了也就殺了。和踩死螻蟻一樣, 無人關心。最多看笑話似的,想要瞧瞧上柱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