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徹夜未回,元治正擔心著,聽家僕說人回來了,趕緊跑出來。
元治看到元澈的臉色嚇了一跳,「兄長這是怎麼了?」
他想起了什麼,「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小皇帝學著先帝下毒了吧?
元澈擺擺手,要他不要多想。
「是在宮裡喝多了。」他壓住自己的脈,「脾胃受不住,傷到了所以才會如此。調理幾日就好。」
元澈不善飲酒,尤其飲酒之後,渾身發癢,喘氣不及。
和他交好的人都知道他這個毛病,哪怕在外赴宴,主人家也不會給他準備酒水,另外備茶湯。元徵不知道他還有這個病症,拉上他一塊飲酒。
「再說了,陛下還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在我對他無用之前,陛下是不會對我下手的。」
對上位者來說,能有得用的人,也是十分不容易。不然也不會有求賢若渴之說了。
元治咬牙,「但是兄長喝不得酒,萬一出事。」
萬一在宮裡出事,皇帝只會哭幾聲就算了。還能如何。
皇帝只要把姿態做足,那就是無心之失。但是對於他們家來說,便是晴天霹靂。
「我這不是沒出事麼,何況宮裡還有醫官上值,真的有萬一,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元澈想起了明棠手裡端著的那碗藥,「就算我不喝,也有人給我灌下去。」
這話裡聽著像是有另外的隱情,元治不由得多看了元澈幾眼。
元澈入屋子坐下,他自己叫人給他煮了藥湯,喝了之後,臉色好轉。
昨夜裡發病快,不過好在那碗藥喝得也快。宮中的醫官只是對帝後這些貴人束手束腳,對他還是能治病。只需他另外調理一二就好。
他面色好起來,看著有力氣多了,但元治看他依然不開朗。
「阿兄,宮裡是有什麼事麼。阿兄的見著一直不開心。」
現如今的元澈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抑鬱不得志的宗室。他們兄弟的處境比起當年,要好過許多。
「是有事。」元澈頷首,他說完這句就打止了。
元治見他如此,也不再提了。
從宮裡回來,心情不好,怕是真的有什麼事,不過他也不好問。只能等他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自己說。
元澈休息了會,等覺得體力完全恢復了,就換了身衣裳起身離開。
「兄長去哪裡?」元治起身問。
「去城門寺。」元澈整理了下袖口。
元治奇怪,「今日不是休沐麼,怎麼兄長還去,昨日又喝了那麼多酒,還是在府裡休息兩日。」
元澈搖搖頭,說不用。
「昨日在宮裡喝的,全都吐出來了。眼下已經差不多了,不礙事。」
元治還想再說,卻見元澈擺擺手,回身過去大步就往外走。
城門寺裡的屬官見元澈來了,趕緊將還沒來得及上報的事務,一五一十的告知他知道。
元澈年歲不大,但辦事極其細心仔細,那些老油子的招數在他跟前根本不抵用。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燒過之後,下面的這些下屬收起了架空上峰的心思,小心又謹慎的在這位年輕上峰手下做事。
這個上位年輕,但並不好糊弄。有幾個曾經見他面嫩,想要糊弄,結果被這位叫人拉到了前庭裡,集聚一眾人看著被扒掉了褲子捱打。
自從前幾個不知死活的被收拾了之後,接下來的也服服帖帖。
元澈並不是事事躬親,多數時候,他叫下屬去辦。
元澈這一日都耗在署房裡,外面天黑了宮門關閉,都沒有離去的意思。
他正翻看手裡的捲軸,外面突然下面的司馬進來,說是上柱國這個時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