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遲疑下,「你亮哥與他小叔一家關係如何?」
在這樣的家庭裡,男人們即便關係不錯,可一旦他們各自有了小家,關係就很微妙了。
婁文彥輕笑著說:「都說三歲看老,人再有心機也是有跡可循的。」
「亮哥在自己工作上強勢了些,但是他很注重感情和家庭,哪怕他與他小叔的感情有間隙,但是孩子們是無辜的,是他的堂妹和堂弟,一個爺爺奶奶的關係。」
「我們身為外人都能替小傢伙們揪著心,更何況他這個哥哥了。」
「其實從一開始,亮哥就不贊同這場不對等的婚姻,但是他是晚輩,插不上話。」
秦聿珂點點頭:「對,三個孩子還小,沒有了母親,父親的心也偏到腋窩了,能跟誰有利益關係?」
夫妻倆生怕魏思雨會提前動手,婁文彥擁抱了下秦聿珂,親吻她的額頭,「我出去一趟,你鎖好門帶著孩子們睡覺。我自個兒回來跳牆。」
秦聿珂被他逗樂了,「那你小心點,上面可是有玻璃碴子的。」
婁文彥嗤笑聲:「你男人跳牆還用手扶著嗎?不是助跑一躍而上的事?」
現在晚上黑得早,路燈照射的範圍有限,哪怕他跳牆,若不是手電筒照射過來,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奶娃們堅持不了多久,剛才跟小哥哥小姐姐們玩得精神十足,這會兒剛洗漱完躺下,那眼睛就睜不開了。
幾天不見媽媽,雖然他們年紀不大,可是他們還記得呢,仍舊一人抱著她的胳膊不敢撒手,睡得只吐泡泡。
秦聿珂瞧著軟嘟嘟的娃們,心軟得一塌糊塗,挨個親吻了下。
從床上悄悄起來,她撫摸了下胸口的墨玉,剛才提起魏思雨會行動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一閃而過的灼燙感。
其實她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世上不平的事情有很多,她能顧得上幾個呢?
但是不平的事情就在她身邊上演,秦聿珂真做不到眼睜睜瞧著這三個孩子,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坐不住地來回在屋子裡轉悠,微眯著眼睛,想起了秋曼琴的話。
如果魏思雨真要出手,肯定是要將自己的嫌疑給摘掉,那麼如果孩子們是在爺爺奶奶家出事的,誰能賴到她身上呢?
都說小說和影視劇是來源於生活,只有演不到的事,卻沒有現實中發生不了的。
秦聿珂琢磨著這是以一部小說為構架的世界,那麼她就以作者的思維去想。
轉悠了一圈又一圈,她突然頓住,心裡已經有兩個明確方向的猜測了。
而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特別輕微落地的聲音,秦聿珂微微吐口濁氣,透過窗戶往外看。
屋子裡比院中視線還要昏暗,掀開簾子一角,她藉助著皎潔的月光,看到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哪怕她沒看清楚人的模樣,也知道那是自家男人。
他腰背挺得筆直,走路帶風,渾身裹著無形的清冷。
等他輕輕將堂屋的門給撬開時,一個香軟的身體闖出來,衝著他揮拳,喊著驚恐和憤怒壓低聲音:
「快從我家裡滾出去,左鄰右舍都是人,我一嗓子喊出去,你別想全身而退……」
婁文彥低笑一聲,知道小女人給演上了,一步步往前逼近,來個壁咚,捏著她的下巴,暗啞道:「那你倒是喊呢,將所有人都喊出來,看看你屋子裡藏了男人?」
「唔,深夜中的少婦,我還沒品嘗過呢……」
夫妻倆鬧了會兒,等平靜下來後,倆人洗漱好上床相擁著,倆娃已經被他們無良的親爹給挪到一邊去了。
「亮哥說,年根底下,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了。」
「大傢伙都想著多賺錢過年,有些人就動了歪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