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有喜慶九件套,除了這些,又額外新增了大紅色的被罩、被單和枕頭皮。」
婁文彥直接說:「那就麻煩同志幫我們拿個喜慶九件套吧。」
他們買了些喜糖、糕點、奶粉、麥乳精等,在國營飯店簡單點了兩個菜和兩盤水餃,飯後馬不停蹄地到醫院拿了藥,取完照片,又買了六斤肉才踏著夕陽往回趕。
「累了嗎?」
婁文彥車速很慢,幾乎繞過路上的每一個坑窪,比十一路車只快了一點。
秦聿珂無語地說:
「我除了進店外,幾乎都被你用腳踏車帶著走,你說我累不累?」
「我現在肚子一點事都沒了,真的,我現在都懷疑你是危言聳聽,故意騙我領證呢。」
婁文彥低笑聲,「不管如何,你都同意結婚了,還糾結這個做什麼?不如想想以後咱們的小日子,怎麼過。」
秦聿珂撇撇嘴,「這有什麼好計劃的,以前怎麼來,現在也一樣的,你都說了就多一張獎狀的事。」
聽著女人絲毫無恙的語氣,婁文彥忍不住問道:
「比如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秦聿珂一愣,隨即咬著嘴巴,抱著他的腰悶笑起來,卻嘴上一本正經歉意道:
「啊,對不起啊婁秘書,人家可能有了。」
「懷孕前期特別重要,不能勞累、不能有過多的情緒波動,當然夫妻也不能那啥,起碼,起碼三個月後,等人家把胎坐穩了,才能伺候您!」
是不是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秦聿珂得意於自己扳回一局。
婁文彥輕笑著:「噢,原來媳婦惦記著這事呀。」
「真是委屈你了,懷著孩子不能盡情享受當女人的趣味。」
「想當初,是媳婦兒你撲倒的我,可見需求不小……」
秦聿珂呆住了,這事不是男人比女人更惦記嗎?
咋還拐到她身上,雖然她確實有點苗頭的。
「行啊,那你就素著吧!」她恨恨掐了下他的腰。
那尖銳的疼痛感,竟是沒讓婁文彥動一下,仍舊穩穩噹噹騎著車。
秦聿珂倒是不好意思了,這男人以後是自己的了,掐壞了心疼的還是她。
等他們回來後,那件雜物間已經被收拾出來打掃乾淨,裡面放置著一張一米五的木板床,一套桌椅,兩組木製的資料櫃,一個盆架。
比起知青點來,這裡還是紅磚瓦房、玻璃窗!
「媳婦兒,你坐這裡歇會,我去打水,順便將肉交給食堂,讓大傢伙跟著沾沾喜氣。」
「趁這會兒,我先去村裡喊著傑超他們幫忙搬東西,順便讓他們來食堂吃飯,回去的時候騎三輪車,捎帶小盧同志和小張同志,怎麼樣?」
婁文彥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瑣碎的時候。
往常他只需要埋頭做,哪裡廢話解釋?
很多時候大傢伙並不清楚雷鋒是誰。
可現在,他就想同她說話,即便瑣碎、沒多少意義的話,也覺得有滋有味了。
當初招新學員的時候,秦聿珂特意給上林村留了一個名額,正好是村支書的閨女張曉蕾。
如今她可以跟盧子雯一起上下班。
秦聿珂想想自己的東西,其實不算多,除了一堆吃的,就一些生活用品,其餘略微重要點的東西都被鎖入三個箱子裡了。
她直接將脖子裡的繩子解下來遞給男人,交代幾句,便拎著糖要去辦公樓。
婁文彥直接扯過她摟入懷裡,一點點稀罕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媳婦兒……」
「嗯?」秦聿珂輕笑著吧唧回親他一口。
婁文彥又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