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聳聳肩,「你也知道被汙衊的感覺不舒坦,為什麼要一口一個城裡人和鄉下人呢?」
「劃分這麼清楚,誰家沒有鄉下親戚?」
「農村人沒什麼不好,起碼他們種出來的糧食,彭同志沒說難吃、帶著窮酸味吧?」
「你不過是想從我這裡找優越感,畢竟你長得沒我好,才藝和管理也不如我,唯一壓過我的就是城裡人的身份吧?」
彭思涵氣得渾身哆嗦,這秦聿珂怎麼時時刻刻都拿著模樣說事呢!
她確實覺得自個兒哪哪都比秦聿珂強,就是模樣上輸了三分。
瞧著他們一個坐沒地坐、一個渾身打擺子,秦聿珂笑眯眯地翻騰著行李,將零食擺了半張桌子,一會兒吃、一會兒喝,困了歪倒睡,醒了看會書。
路過站臺的時候,她便探著脖子瞧熱鬧,招呼男人買點小吃。
略感無聊時,她便趁著人們不注意,逗弄下男人,看著他眯著眼給自己記帳的模樣,格外歡愉。
兩天一夜的路程,並沒有絲毫難熬。
相比較兩人視線相對時都有愛意蔓延,一舉一動中都是愛護、憐愛,凌東宇和彭思涵就像是倆結伴不熟的朋友,全程沒多少互動。
臨下車的時候,婁文彥在收拾行李,秦聿珂照舊抱著水壺乖巧地站在一旁。
她歪著頭看著對面兩人各自收拾自己的東西,笑著問:
「咦,我沒記錯的話,凌同志和彭同志是訂婚了吧?」
「你們是不是吵架鬧脾氣了?哎呀,小年輕在一起就得互相包容、磨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是很正常的。」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
「並不是每一對夫妻都像我跟彥哥這般,關係融洽和相愛的。」
凌東宇臉色難看,要不是家裡逼迫,他的媳婦肯定是要自個兒挑的!
而彭思涵緊捏著自己的包,委屈和苦澀也在心裡蔓延。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她犧牲了愛情和婚姻,換個體面,有錯嗎?
婁文彥寵溺地拍拍秦聿珂的頭,冷冷地瞥向對面的兩人: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們沒上崗,更沒有過實習期,正處於微末之時,卻能翹著尾巴瞧人,可真是能耐。」
「上趕著自取其辱,你們還真是樂此不疲。」
「我們並不怎麼熟,也沒有任何利益牽扯,往後希望咱們見面連招呼都不用打。」
「省得影響彼此的心情!」
說完,他一手拎著包,一手虛攬著秦聿珂,兩人順著人流離開了。
他們剛下車,就看到一行人逆流而來。
打頭的是兩個跟婁文彥長得三分相像、高個子的男子,後面跟著一對中年夫婦,一個個神情激動大步往這邊走。
婁文彥低笑著跟秦聿珂慢慢地走著:「穿藍色襯衫的是我大哥婁文寧,旁邊那個是我三弟婁文興,後面是我爸媽。」
說話間,人已經走到跟前,五年沒見了,他們各自變化很大!
婁文彥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變為沉穩有擔當的青年,還娶了媳婦。
兄弟幾個互相擁抱,婁文彥也抱了抱父母。
「這是我二兒媳婦吧?長得可真是俊,難怪文彥連兩三個月都等不及,就將人娶回家了。」婁母穿著白色翻領短袖襯衣,下身是湛藍色過膝裙。
雖然她臉上紋路深了些,仍舊有著歲月都沖洗不掉的知性和優雅,那是從骨子裡透漏出來的,人也和善可親,拉著秦聿珂的手一陣誇讚。
原本緊張得快要縮到婁文彥身後的人,這會兒有些懵然。
她對人的情緒感知細微,怎麼會不清楚婁母對自己的歡喜是真,壓根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