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對禍害未成年沒有任何興趣, 一直相安無事到如今。
現在這相安無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元徵見過黃門們送上來的那些圖畫, 男女寸縷不著,糾纏在一起。當時看的時候只覺得稀奇,可他也沒有什麼探究的意思。尤其知道男男女女會用各種姿勢糾纏,每逢上朝,乾坐在那兒覺得無趣的時候, 他看到那些衣冠整齊,滿口仁義道德的朝臣,想起這些道貌岸然的人也會脫得赤條條的, 和女人在一塊醜態百出。也算是無聊時候的樂趣。
他現在心跳的有些快, 掌心裡也全都是汗水。
「臻臻。」他圖畫看的多, 送上來的那些圖畫,他當做消遣,但看過的那些東西, 終究只是看過而已, 連紙上談兵的算不上。
他和貓兒似的, 在她的臉頰上蹭著。
「朕就要你。」
撒嬌溫存著, 嘴裡依然是唯我獨尊的霸道。
「朕誰也不要。」
「陛下是在說笑話。」明棠腳下不知道往哪裡跑,她想要掙脫,身後的元徵看著瘦高瘦高的,可是真的整個人都貼上來,她才感受到體型和力量上的差別。
他俯身下來,她只覺得被一座小山從頭到腳,給壓了個結結實實。喘氣都有些艱難,更別提掙開逃跑。
「陛下可是要佳麗三千的呢。」明棠腦子轉的飛快,準備找著機會跑,她手掌覆在腰上的那雙手上,手指摳進縫隙裡,準備著找準機會跑路。
她可不覺得自己和元徵這樣成了,她能有什麼好處。現在權臣之女入主中宮,後面的情況怎麼樣都很難說。萬一她把元徵給睡了,自己又沒有什麼好處,到時候樓皇后又掉頭來對付她,那才是悲慘。
元徵什麼都沒有損失,樓皇后那兒,教訓女官理所應當。就她這個倒黴蛋倒黴。
要是運氣更不好點,肚子裡有了什麼。那便是不知道後路會是怎麼樣的了。
即使成太后對她很是優厚,可有權臣逼迫在前,明棠實在是沒有把握,這對母子能扛得住權臣的壓力,把她保下來。
元徵看著她朱紅的嘴唇,心搖神馳,手上用了點力氣,把她整個人給掰了過來。
低頭就要去吻,然而頭才垂下,嘴就被捂了個結結實實。
元徵睜著兩隻眼,半張臉都被她一隻手給捂住了。他想要說話,可是嘴被捂著,不管說什麼,出口之後都變成了嗚嗚連聲。
他把捂在嘴上的手扒拉開,「臻臻說什麼。」
「這話我還想要問陛下呢。」明棠反問。
她又不在乎睡不睡元徵,要是把那點道德羞恥感一丟,元徵身份高,長相好,人年輕的厲害。真吃幹抹淨,絕對不是她吃虧。但要算上睡了之後的事,那不是吃虧不吃虧的事,是要命的事了。
「陛下平常不是這樣的,」明棠毫不猶豫的一句話摔了過去,「太后都已經把教導人事的宮人送過來了,陛下卻纏著我不放,沒這麼道理。」
沒有什麼道理?
元徵才不管這些,他低頭下來就要親。又被她一手給捂住嘴了。
「陛下這是要強人所難?」
明棠看他根本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著急了。
元徵的動作停住,他睜開眼,兩眼炯炯的望著她。
「就算你和朕怎麼樣了,阿孃也不會如何。」
「臻臻你這是在怕誰?」
他雙目銳利。
明棠沉默不語,扭頭過去不看他。又被他掰過臉來。
「你不會怕阿孃,阿孃也沒什麼好怕的。你是怕樓家的那個女兒?」
他又道,「還是說,實在怕樓玟?」
明棠下巴被他捏著動不了,眼睛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