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逼女人,可能好辦。女人逼男人,要是能辦成了,都能叫人刮目相看。」
這話說得能讓明桂兩眼翻過去,但卻很有道理。
「姊姊放心,就算我有個什麼心思。清河王那種人,頭腦聰明,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前程來開玩笑。」
女人被困在那個地方,被迫的拿情愛來作為追求。可男人能要的東西可太多了,功名利祿,哪樣都是上好的東西。美人再好,也是權勢上亮眼的妝點。
要他們捨棄功名利祿去追求美人,恐怕他們寧可自宮。
明桂聽得乾瞪眼,偏偏尋不出明棠話裡哪句話不對。半晌只能說一句,「你能拈的清楚,那就再好不過啦。」
當洛陽殘餘的暑熱完全褪去,真正的染上秋涼。南邊傳來好訊息,齊王領兵往下推進。
訊息傳來,元徵大喜過望。這是他頭一次主持大事。只要贏了,他這個皇帝的威望就已經有了基礎。不說完全不懼樓玟,但也有他自己的威望了。
大喜之下,元徵領著后妃,還有朝堂上的朝臣,跑到了城郊外秋獵,好好把渾身上下的喜悅勁頭全都給一股腦的撒出去。
明棠沒有正式受封,還在女官堆裡頭。但是昔日的同僚們都已經得到了風聲。畢竟元徵是當著那麼多的人把左昭儀的禮服和金冠送到她面前,一傳十十傳百,這麼些日子下來幾乎全都知道了。
那些女官不敢真的還把她當做同僚看,臉上端著的笑裡都帶著謙卑。
女官和內命婦之間隔著鴻溝。不客氣一些,女官和天家婢沒什麼太大區別,只不過她們讀書識字罷了。
明棠一路上被人奉承著,說話的人還小心的看她的臉色。皇帝領著人騎馬去找那些飛禽野獸的麻煩,后妃們等在那兒,等著皇帝有斬獲回來,就仰袖歡呼。
那邊是金戈鐵馬,這邊是女人們嬌俏的衣袖。詭異的交相輝映。
明棠沒有跟著去,她和女官們在一起,免了和妃嬪們一起費嗓子。
一個多時辰後,元徵領著人回來了,馬蹄踏在地上,地上隆隆作響。
皇帝還有宗室朝臣的後面,還有掛著各種獵物。
這些獵物自然不會還大張旗鼓的帶回宮裡,宮裡的那些庖廚也一併帶來了,所有的獵物都送到庖廚的手裡,或烤或燉,做成各式的佳餚。
明棠被安排到了后妃那兒,揮袖歡呼沒有她的份,但是吃飯元徵把她給塞進來了。
元徵的後宮裡幾乎清一色計程車族女。這些在宮外一女百家求計程車族女,在宮裡就成了魚目珠子。不管家族多顯赫,到了宮內就是照著宮內和皇帝的喜好來。
對於明棠坐在皇后手下的次等尊位,哪怕她出身遠不及她們,也得忍著。
樓妙儀看好戲一樣,這個機會她已經等了許久,這會半點紕漏都不能出。
她果然還是一代權臣的女兒,之前嬌縱的厲害,和皇帝吵得雞飛狗跳。可是真的沉下心來,卻也能讓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在一眾嬪妃服色中,明棠的女官裝扮顯得格外的顯眼。
皇后見狀笑笑,也不生氣,皇帝賜下的東西,全數擺在她面前。見她吃了幾口,又令宮人去給她倒酒。
這個場面是必需喝酒的,不喝不行。
宮人端著一隻精巧的金壺,看著和宮裡的沒有任何區別,可是在把手上卻暗藏個機關,倒進去的是普通的葡萄酒,可是手指輕按上機關,倒出來的就是早先準備的酒水。誰不知鬼不覺,哪怕在邊上看不出來。
明棠吃了兩口烤肉,烤肉上淋了蜂蜜,齁得能憋死人。正好宮人給她倒了葡萄酒,她接過來喝了。
烤肉這東西必須配點喝的,要不然光是從嗓子眼那邊過就已經夠叫人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