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那些草垛或箱子被擊碎後,只會給你一個[無用的木屑]。
去年dota2的遊戲社群氣氛相當差,以至於言灼在解說其他遊戲的時候都有彈幕在帶假賽節奏,其實言灼很能理解。
那種不甘心、放不下、愛而生恨,他太理解了。
因為他就是那個箱子,他曾經給秦渡涼的,也就是一個蒼白無用的解釋。
但好在,魂類遊戲玩家是執著的。
他們永遠相信,下一個普攻打掉的箱子裡,一定是真相。
秦渡涼就這麼打了六年的箱子,總有一個箱子裡,長大的少年還蹲坐在裡面抱著膝蓋。
飛機降落了。
祖國北部的氣溫果然不是說說而已,言灼沒有託運的行李,只有一個隨身的登機箱。機場大門有厚重的棉質門簾,像兩條巨大的棉被掛在門框上,每有人掀開它透過的時候,都湧進來一股野獸咆哮般的冷風。
真是令人望而卻步。
言灼沒來過這麼北的地方,他料想到了會很冷,但完全沒有零下幾十度的概念。
難怪秦渡涼讓他貼個暖寶寶在手機上,這溫度大概會瞬間把手機凍關機。
秦渡涼原本說的是不確定能不能過來接他,言灼也沒打算讓他接,能單程挨凍就不要往返挨凍,他們之間沒必要搞得壓力太大。
結果秦渡涼還是來了,跑進來的。
剛好和他迎面,言灼便沒下單計程車,和他抱住。
兩個人穿得都很厚,擁抱了一下。秦渡涼抱完立刻抓起他手開始數他裡面有幾條袖子,穿了幾件衣服。
「穿少了你。」秦渡涼說,「先走吧,車在門口。」
言灼被他牽著,走向零下五十度的室外。
「哇。」
這是言灼對東北最原始的評價,「哇……難怪北極村在漠河。」
「北極零下40度,漠河零下50度。」秦渡涼笑著說。
車子一直沒有熄火,空調還開著,很暖和。車門關上後感覺血液重新開始迴圈,然後秦渡涼撈著他脖子摟過去吻他。
急不可耐的一個吻,吻得特別渴,秦渡涼還覺得不夠,叼住他舌尖不讓他走,拉回來繼續翻騰。
言灼也不甘示弱,調整了一下呼吸後激烈地回吻,兩個人在小小的車廂裡製造出下流又荒誕的聲音,不僅是唇-舌-交-纏,還有急促的呼吸、吞嚥、悶-哼……
然後言灼忽然意識到這是一輛4門5座車,立刻有一絲理智回籠,讓他別過頭看了眼後座。
還好,沒人,空的。
秦渡涼又把他臉掰回來接著親,邊親邊說話,就貼著嘴唇說:「今天下午第一個賽段,從蓮花湖發車到塔河縣,我送你去賽會之後立刻就得走。」
言灼知道的,第一個賽段200公里,解說組在漠河市的演播廳,賽車組去塔河縣。
言灼「嗯」了一聲,算明白。
秦渡涼放開他,二人對視了片刻,秦渡涼說:「你這個『嗯』,是被我親的『嗯』,還是『知道了』的『嗯』?」
「……」言灼舔了舔自己嘴唇,「都是。」
秦渡涼又在他臉側親了親:「安全帶扣上,走了。」
冰雪拉力賽從漠河到佳木斯,總長三千多公里,預計共9天,跨越8個地區。賽中會酌情按照自然環境、當地管轄進行變遷或取消。
最後秦渡涼用他幽深的一雙眼睛又盯了他一會兒,才掛檔開走。
秦渡涼把他送到賽事中心,也就是當地的汽車管理大樓。各個車隊都有留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