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在與敖義簡短一番交流之後,面具修士狂笑著,轉身就離開了。
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海底。
敖羲極力用神念去捕捉對方的行蹤,卻是根本追蹤不及,令他大為驚悚。
他猛的回頭,看向了老祖,問道:“老祖,這人究竟是誰,為何咱們要跟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族修士聯手,這也太過奇怪了。”
現在的他,早就已經對人族修士恨之入骨。
只要一想到天海島一戰,死傷了無數龍族和海族戰士,他就心如刀絞,恨不得將陳逍碎屍萬段,親手復仇。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此人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敖義冷冷道。
他目光陰沉,在飛速地思索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敖羲還是很懷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族修士,不甘心又道:“老祖,此人來歷不明,他的話咱們真的可以相信嗎,會不會其實對方也是在利用咱們?”
“你得有價值,對方才可以來利用你,不然你連上桌子的機會都沒有。”
敖義深深的嘆息道。
“這……”敖羲猶豫了起來,“這個道理我都懂,可是老祖,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對方究竟是什麼來歷?”
敖羲只覺得一頭霧水,還是深深的不安。
對方提出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大膽和可怕,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只是老祖親自決定下來的事,敖羲也無力去反對。
敖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黑暗神殿。”
“黑暗神殿?”
嘶!
……
“稟少主,訊息已經傳開了,是陳逍城主親自下的令,命所有陣法師可以輪流歇息,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拼命趕進度了,這其中莫非是有什麼蹊蹺不成?”
天海島上,一處豪華宅邸內,一名柳家修士小心翼翼稟報道。
在他跟前,是頭上纏滿了白布,只露出了一對兇戾眼珠子,躺在床榻之上,一動不動的柳輕空。
濃郁而刺鼻的藥材氣味,瀰漫在整個空氣之中,有了一種叫人窒息的感覺,無比難受。
在他身側,四名如花似玉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侍奉著,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都生怕柳輕空會拿他們來撒氣。
畢竟柳輕空才被左釗給狠狠修理了一頓,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力。
只是看起來,就頗為悽慘,加之他們也都知道,柳輕空的脾氣不好,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樣子,叫人發笑。
柳輕空擺了擺手,沒有多言。
他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柳金飛馳而來,進入房間內,看了一眼四下後,道:“都下去吧。”
“是,長老。”
“是,長老。”
護衛和侍女這才大鬆了口氣,緩緩退下。
見狀,柳輕空自嘲的一笑,道:“難道說,我就有這麼可怕嗎?一個個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柳金呵呵一笑,不以為意,道:“你該知道的,他們怕的不是你。”
柳輕空嗤笑了一聲,道:“是啊,他們怕的當然不是我,而是
將我打成了這副鬼樣子的左釗,哼,老子長這麼大,還未吃過這樣的虧,可惡的左釗,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他就等著吧。”
柳金陪笑著, 給他打氣鼓勁道:“嗯,輕空,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先把傷養好了,再去挑戰左釗,這次你肯定能行的。”
見柳金這麼說,雖聽著是鼓勵的話,在柳輕空耳朵裡卻顯得很諷刺。
他癟了下嘴巴,腹誹了起來,“好了,好了,柳金長老,你就少說兩句,別一直挖苦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