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姑娘這般說,好奇的人們紛紛湊上來左看右看,聞上一聞,試上一試。
讚不絕口,誇聲連連。
「給我一盒。」
「也給我一盒吧。」
衛燕站在人堆裡,對著劉二孃微笑,「夫人,不知道我這麼解釋了,您可還有疑慮?」
因為輿情的倒戈,劉二孃心虛起來,可還是不服輸道:「照你這麼說,便是我家姑娘特意換了毒胭脂來誣賴你?當真是笑話,我劉家家底殷厚,在整個洛水都是小有名氣,家中姑娘個個不愁吃穿,何苦來毀了自己的臉,尋你麻煩?」
衛燕耐著性子同她解釋:「夫人,你家姑娘自然不會有意為之,她也是受害者,至於是誰替她買來了假胭脂,在哪家鋪子買到的,該去尋誰討回公道,這便是你麼你的家務事,要你們自己回家慢慢清查了。」
衛燕的一席話說得面面俱到,事態演變至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場同行的惡意競爭。
一場鬧劇終於落幕,人群漸漸四散。
街市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人影憧憧,往來不絕。
不知何時,細密的雨絲又開始飄灑起來,如天公編織的一張細密絲網,綿綿不絕。
衛燕抬眸,越過來往的人潮,瞧見不遠處的街角,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目光就此定住了。
「姑爺。」
碧草脆生生的嗓音響起,那男子身形微動,目光複雜地落在衛燕身上。
是江桐。
他執了把泛黃的油紙傘,眉宇疏朗,身姿如畫,著一席月白竹紋長袍,袖口暗紋若隱若現,僅是簡簡單單立在那兒,通身便有種淵渟嶽峙的沉穩氣度,又有種矗立於天地而不折的凜冽感,如雪山之巔的皚皚白雪,又如高懸穹頂的清寂冷月,給人高不可攀之感。
不知為何,瞧見江桐的那一刻,衛燕頓時不爭氣地紅了眼眶。
隔著人流,衛燕與他四目相對,江桐的目光始終沉靜,如一潭幽泉,深不見底,辨不清其中情緒。
時間在那一刻仿若靜止。
江桐在街口立了許久,卻並未朝她走過來,細雨潺潺,潤濕了他的袍腳。
衛燕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想向他走去。
卻不料,在她邁出步子的那一瞬。
江桐倏然地,轉身離去。
背影從容,卻又涼薄到了骨子裡,不帶一絲溫度。
瞧著那道清俊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人海中。
細密的雨絲氤氳了她的瞳孔,衛燕輕闔雙目,墜下兩行淚來。
方才的一切,江桐都看到了。
他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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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是名動河東的第一美人,生的肌光賽雪,姝色傾城,一朝被家族送入宮中,侍奉君王左右。
臨朝歷經六王之亂,君主早無實權,軍政大權全系攝政王一人手中。
攝政王齊赫生得表鳳姿,俊美異常。
他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朝堂之上,君主被架空,群臣皆以他為尊,可謂權傾朝野。
這天下但凡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哪怕不擇手段。
每至深夜,內庭宮人們經常會看到,身形高大的攝政王肆無忌憚的闖入皇帝寵妃的寢宮,反鎖上門,一呆就是個把時辰。
玲瓏殿內,燭火葳蕤,檀煙冉冉。
纖弱無匹的美人被禁錮在銀鏈之下,而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的男人,鳳眸深深似要吞噬一切。
「秦雅,你當初為了那樣一個窩囊廢背叛本王,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