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號開賽的西甲電競舉辦地在北京,1月4號,也就是後天就要出發。
上賽的場地賽則是3號練習賽,4號正賽,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工作。言灼把賽程截了個圖發給秦渡涼,打字:「我後天也走了。」
「秦渡涼:北京離上海好遠啊qaq」
「言灼:機車暴徒不要打『qaq』」
「秦渡涼:qaq」
北京離上海真不遠,比起埃及,比起曼島,比起北疆、西藏,北京真的離上海不算遠。
還是要工作的,還是要有夢想的。言灼從床上爬起來,衛生間裡多了根牙刷,想來秦渡涼早上洗臉的時候兵荒馬亂,鏡子前的洗面奶和牙膏東倒西歪,他笑笑,拿起自己的牙刷,掰開牙膏的蓋子。
新年的第二天,還是很快樂。
上午秦渡涼練車的間隙給他發了幾條微信,問他有沒有吃飯,告訴他多穿點衣服,發了北京的氣溫,給他叫了個外賣,裡面是暖寶寶和一組旅行用的牙刷以及沐浴露洗髮水。
不難想象秦渡涼下單的時候有多開心,這種非常私人的空間他現在有立場有資格去侵佔。更不如說是,用沐浴露來代替自己……
言灼哭笑不得,給他發微信:「草莓味?」
秦渡涼裝傻:「什麼?」
言灼不跟他過招:「我以為你會買兩盒草莓味的安-全-套,結果你給我買了瓶草莓味的沐浴露。」
可惡,秦渡涼捏著手機,長大了會反過來撩他了。
而且自己根本受不了。
他只能——
「秦渡涼:qaq」
「言灼:你機車暴徒人設塌了。」
「秦渡涼:我能塌在你床上嗎?」
「言灼:你確定在我床上是『塌』著的?」
果然專業解說。
「秦渡涼:寶貝你是不是仗著我現在在動車上。」
「言灼:對呀。」
對呀。
而且接下來兩個人的工作安排,起碼兩個禮拜見不到面,既然最終的走向肯定是草莓味橙子味各種味,那麼為什麼不先在嘴上囂張一下。
言灼做這麼多年電競解說,國內國外的比賽,打不打得過另說,反正開局先打個「ggwp」把話丟出去,今天打死我算你贏,天塌下來也要先囂張一下。
傍晚言灼收拾了一下行李,西甲電競的賽程三天,從1月5號到8號,1月9號就要馬不停蹄地從北京趕回烈火tv大樓,在演播廳解說dota2夢幻聯賽,緊接著1月12號的「電競之星晚會」在海南。
他知道秦渡涼這陣子也是連軸的比賽,其實過去六年,這兩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節奏。
不能停下來,不能閒下來。最好白天累得半死,夜裡倒頭就睡,別思念,別想念。
而世界好像真的是守恆的,從前每一次想要回憶的瞬間化作羽毛,塞進白色的枕套,到如今,羽毛的枕頭崩開,漫天飛揚,讓人無處可逃。
言灼想他了。
比從前的每一次都更想。
言灼看向鏡頭,導播燈亮,他微笑:「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西甲電競聯賽的現場,我是解說言灼。」
另一邊,上賽的正賽結束後,秦渡涼還得去拍一組廣告,得在上海耽誤兩天。
此時的秦渡涼正在酒店天臺抽菸,看言灼解說的比賽。足球他能看得懂,所以足球遊戲也能懂,不過這會兒心思壓根不在比賽畫面上,而是在聽解說的聲音。
言灼聲線柔和,聽很久都不會疲勞,有很長一段時間,秦渡涼都靠